舍得再撒口,不把所有经书弄到手,你我都解脱不了。” 良叙震怒不已,已经有强壮的仆妇拿来了药,却按不住他。 他指着庄良珍鼻子吼道:“你活该,你活该!要不是为了姓梁的你能被庄宜舟那个王八蛋侮/辱了,你给老子戴绿帽子,又丢下三个崽子让老子养,是不是老子生的还不一定呢,芝娘,你想得美,老子一个也不管!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良骁长得不像我,你说啊,他为什么不像我?别以为我看不出他长得像梁束,不对,好像也有点像庄宜舟!你这个贱妇!” 良婷安已经摇摇欲坠,面如金纸。 “爹,你不能怨恨娘,那不是娘的错!良骁也是你你亲生的!我已经失去哥哥,难道你还要我再失去弟弟吗?”她喊道。 庄良珍依然平静的望着良叙,仿佛周围的一切已经不存在。 各种尖叫和挣扎都变成了冷漠的背景。 而她只看得见狰狞的良叙。 所以……这就是真相吗? 所以良骁才敢理直气壮的说不欠她什么? 所以才对她那么的好,却又那么的坏。 从一开始,从他第一次抱她,第一次吻她,第一次要她……就已经开始对她动了邪念,视她为禁/脔。 不知良骁压着她纵情享受的时候那种报仇雪恨的感觉是何等的快意? 而她承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这是她的报应? 是这样的,对不对? 有人尖叫了声:“奶奶!” 庄良珍醒过神,努力站稳,慕桃正一脸惊恐的用帕子捂她鼻子,帕子上沾满血。 小蝶一个人就把她架了起来,一群人围着她不停说话,甚至有人上前掐她的人中,扒开她的嘴,将她口中腥甜的液体全部擦了出来。 良婷安跪在地上扶着被人强灌完药陷入昏睡的父亲,眼睛却哀哀的望着满脸血的庄良珍,有人大喊:“快,再架高点,别让奶奶呛了血。” 良婷安痛苦的闭上眼,都是她的错,是她心急了。 她不该一意孤行,不顾良骁的感受……对庄良珍说那些话。 他说的没错……有些真相,并不适合说出来。 除了让无辜的人锥心刺骨,根本就理不清谁欠谁更多? 幸而三星观有医术高明的道士,免去了下山请郎中的时间。 庄良珍口鼻出血乃急火攻心造成的血脉破裂。会医术的道士喟叹一声:“虽然没有七窍流血那么夸张,可是由此推断,那个急火攻心之下七窍流血而亡的案例想来是真的。” 止了血,人的精神多少有些颓废。 那么庄良珍一路无话在众人看来似乎也挺正常的。 她漠然的坐在车厢,除了比平常冷漠些,倒也看不出异样。 下了山,马车行驶了不过一盏茶功夫,前面的路口竟挤满了人,原来设了路障,路障附近则站了一排甲胄鲜明的官兵,皆为正规军营里的兵,可不是衙门里抓小偷的那种。 能出动五军都督府和三大营的,恐怕除了谋反和细作这两样不作他想。 但凡来往人马和车辆都要被细细盘查。 哪怕下人报上“鲁公府”三个字都不例外。 仆妇们立即伺候庄良珍和良婷安戴上帷帽。 这才鱼贯而下。 一个看上去像个小头领的人物上前给奶奶们略一作揖,便执剑亲自跳上马车搜查,举止还算有度,并未乱踢乱摸。 搜查完毕,那官兵道:“还好二位夫人去的是三星观,若是去了大昭寺,今日可就凶险。” 良婷安问:“佛门重地难道出了恶贼不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