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受很新奇,他开了口,不由就有了种倾诉的**。 但同时他又有些紧张,将这样琐碎的小事,说给主公听,会不会让主公感到厌倦。主公是不是勉为其难的,在听着自己无聊的话语。 他时时悄悄打量程千叶的表情,只要主公露出些微的困倦之态,他就好及时闭上自己的嘴。 主公和他并排躺在一起,月色中那双浸透了星辉的双眸,兴致勃勃的注视着他,鼓励着他继续往下说。 墨桥生就放下心来,一点一点的往下说。 曾经的墨桥生,在程千叶面前总是卑微而怯懦。 永远低着头,不敢开口,不敢说话,不敢表达出自己内心的需求。 如今他,也正在一日日的在成长在改变着。 这真好。程千叶在心里想。 “你的家人现在都在哪里,也许我们可以派人找到他们?”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几经转卖,我甚至不记得和母亲一起生活的那个营地是在哪里。但也许,我可以努力试一试。” 两人细细碎碎的对话,在寂静的夜晚中不时的散出。 不知不觉中,他们就聊到了深夜。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如果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的,可以在微博发私信给我。 晋江的留言很奇怪,有时候刷着刷着就看不见了,回复都来不及。 ☆、首发 深秋寒夜,白露成霜。 萧秀走在木质的回廊上, 他搓了搓双手, 放在嘴边吁了一口气,口中冒出一片白色的水雾。 “到了夜里还真是冷啊。”他说。 整座府邸静悄悄的, 大部分的人都早已进入了梦乡, 只有先生所在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萧秀跨进门去,先给张馥捧上一盏温热的八宝茶,又拨了拨火盆,往里面再加些银霜碳。 张馥埋首在案牍之中, 头也不抬的说,“你先休息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我陪着先生。”萧秀在案桌的另一面摆了张椅子, 同张馥相对而坐。 他研了研墨, 捻了一支笔, 帮着张馥抄正各种拟定的文稿。 “你看看这个。”张馥也不多话, 隔着桌子递出一页函件。 “周大人拟的《讨戎贼檄》?主公已决心同犬戎全面开战了?”萧秀有些吃惊。 张馥手下不停, 笔走龙蛇,口中说话:“不错, 墨桥生此刻只怕已率着大军,从郑州出发了。我们就要迎来一场大战。可惜的是时间太仓促了一点, 我本来希望能再有多一两年给我们做准备。” “既然敌人不肯留给我们时间,已经欺到门上。我们也只能应战。”张馥笔锋不停,“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主公的决策是对的,我支持她。” 萧秀看着手中的信函,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周大人要亲自出使?可是他的腿……” 张馥抬手在砚台上膏了膏笔:“子溪的腿虽然废了,但他的心比大部分人都坚强,你不必为他担心。” “只是既然连子溪都这么努力,我也更不能偷懒。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恐怕会很忙。”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萧秀,“我们都会很忙。” “是。”萧秀低下头,仔细的抄正手中的文献。 他在脑中默默思考着。 今年是丰年。汴京、琪县、中牟一带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