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应该的。北静王和大皇子那边我都听你的,不来往了。你说皇上那边真的会忽略我?可这样日子到什么时候是头?” “这才几天,你就急了,早呢。你当圣上是谁,那可是天下间最难揣测的人物。”贾琏斜睨贾政一眼,营造一种危险又忌讳的感觉,立马令贾政噤声了。 贾琏走了一段距离后,突然顿住脚,改道去了前院,召人去监察贾政。最近总觉得他的转变太快,表现有点怪,不得不防。 倪元魁来问贾琏玉州之事,“咱们的工程怎么办?知府被撤职,新知府还没定,说不准等皇帝想起这茬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月后了,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不。”贾琏道。 倪元魁大喜,“难道您要上书给皇上,说明此事?” “不,”贾琏抬眼,“这玉州知府是皇后的亲戚,皇帝而今左右不定,很有可能不想真正贬黜他,又或是碍着皇后的面子,一直难以处理此事。咱们这时候若是上书催促,岂非讨嫌?不管如何,咱们的事必须按时进行。你只管按照之前咱们商议的路线挖渠,好好监工,做出个惠及百姓的工程。玉州府衙那边不必管,只要咱们做好咱们自己的活儿,到时候就算那边生出什么矛盾、有意见,便随他们上奏朝廷去,咱们只要做事立功,照样可以脱掉干系。但若因此踌躇不前,耽搁了朝廷的大事儿,等皇上问起的时候,咱们岂不傻眼?就算无过错,也会被认定为无作为,由此负罪。” “一语点醒梦中人!真是如此,下官就照着您的吩咐去做!”倪元魁拱手,恭恭敬敬道。 贾琏笑,请倪元魁坐,并请他尝一尝他的小凌庄新出产的山楂卷。 倪元魁赞不绝口,“酸甜把握的正好,不齁嗓子,好吃!” “我打算回头弄个山楂园,然后在百汇楼卖这个,每天新鲜做好后,用荷叶包小包出售,价格一定要便宜,和瓜子儿差不多,当做闲暇饭后嚼食用的。” “这个极好,我倒觉得比草莓好吃。若如大人所言,价格实惠,想来更为受欢迎。”倪元魁禁不住赞叹道。 “还有这些,乌梅、话梅之类,另有今春刚从扬州运来的青梅酒,从福建庄子上送来的洛神花酒,你都带回去一些。公务繁重的人喝这样酒最好,喝了不上头,不会耽误正事,还养生。” 倪元魁惊讶的看着这些丫鬟手里端来的黑黑红红的东西,闻着味道十分喜欢,尝两口,口齿清香,其味无穷,可比他以前在家吃的那些好太多。至于那酒,一看就能好喝。青梅酒他以前就尝过的,很不错,想来在扬州新鲜采摘制出的,会更为清香可口。 “我父母最爱喝这种酒,这要带回去,他俩肯定高兴。”倪元魁乐呵地收下这些东西,再次给贾琏道谢,仍嘴上尊重的称贾琏为“尚书大人”。 贾琏笑:“才进门就注意到了,就等着你改口呢,到现在要走了还这样叫。早和你说私下里不用叫大人,你还叫。何必见外,你和我大姐的婚事今秋就成了,叫我一声琏兄弟不会错的。” “好。”倪元魁憨笑着点头,告别时,“琏……”喊了半天,终究是叫不开,还是喊着“大人”走的。 贾琏见他就这么实在,也不强求他,回头等时间长点自然就好了。 剩下的梅子酒,贾琏打发丫鬟分到各处一些,其余的送到库房,以后谁要,知会一声去取便是。梅子可是很好的东西,花、叶、根和种仁都可入药。果实盐渍或干制,耐储存,且有止咳、止泻、生津、止渴之效。 贾琏在扬州帮助林如海打理庄子的时候,发现有不少带山的庄子上种梅子。贾琏便在视察的时候,顺手教了庄子里的人如何剪枝,随口开玩笑说等梅子结果了之后,要怎么做比较好吃,并着青梅酒也说了。没想到入冬之后,扬州那边的庄子就捎信儿给了林如海。林如海在与贾琏通信的时候,顺口提及此事。一直说要把东西运过来,因贾琏忙着西北的事儿,便不得机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