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路中央,不知道搁哪儿弄了个半旧的草帽,戴在头上,配着他一身暗灰色的粗麻布,瞧着真像个农夫,如果皮肤在黑一点,那就更像了。 贾琏一下车,李永信就高兴的迎上来,问他:“怎么样,瞧我这身打扮像不像农夫?” 贾琏打量他了半天,才迟缓的道一声:“像!” “我早就想体验一把回归田园的生活,就在家里花园里刨几下土,太没趣儿了。还是这儿好,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一望无际的田园,多美啊。”李永信深吸口气,禁不住感慨。 贾琏听这几个词儿莫名的有熟悉感,不过瞧那边这位虫害而一脸焦急的农民们,再看这边一脸兴奋李永信,贾琏劝他还是低调点为好。 “人家庄稼正生病,你在这边乐呵地感天动地,是不是想找揍?” “不想!不过琏兄弟,感天动地不是这么用的。”李永信忍不住提醒道。 贾琏忽然回头瞪他:“怎么?我读书少你不知道?” 李永信愣愣地看着贾琏那双要吃掉自己的眼睛,忙大方地表示他知道。李永信自我安慰着:我是长者,胸怀博大,谦让一下小辈也无所谓。 贾琏叫人当场打开一个水桶,然后给李永信看,“桶里面是用干烟叶泡的水,侵泡一天,过滤一下,就成现在这样,接着可以进行喷洒了。” 李永信凑鼻子闻了闻,似乎没什么味道,“这样就可以杀虫?” “烟草具有胃毒、触杀和熏蒸作用,而且渗透力强,会让一些害虫因麻痹中毒而死亡。这就像人吃毒药一样,于虫子来说,烟草就是会弄死他们的剧毒,吃到沾有烟水的叶子就死,一了百了。” “呃……这个,触杀和熏蒸我大概能理解,胃毒是什么意思?”李永信不解地问。 贾琏忖度了下,尽量用李永信理解的语言:“胃毒是指这种毒药通过害虫的嘴巴进入身体里,也就是他的胃部,然后使他中毒死亡的方法。嗯,基本上你可以这样理解。” “明白了。你这词儿用的真妙,谁说你读书少?你发明词儿的时候可比我们这些读书人机灵多了。”李永信竖大拇指给他,示意贾琏继续讲解。 “用量上是有要求的,大概加水五六十倍再浸泡一夜才行,就这样直接喷洒就可防治蚜虫、红蜘蛛之类。”贾琏掰下一片子叶,将叶背面晾给李永信看,指着上面聚这密密麻麻的绿色小虫子,解释说这就是蚜虫。 李永信看了之后,感觉全身都跟着发痒。“蚜虫这名儿起得真形象,真看得我牙根直发痒。” “你仔细再看,他嘴巴有一根细细的针,”贾琏和专业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放大镜,递给李永信,“此虫就是通过这根细针来吸食汁液,使庄稼的叶、茎被破坏。一般的时候,遭受蚜虫病害的叶片会向背面卷曲皱缩,严重时会让整株停止生长,甚至萎蔫枯死。” 李永信认真的点点头,很佩服贾琏观察的如此细致,连虫子怎么吃东西的他都发现了。这世上恐怕找不大第二个人能如他这样认真的务农了。真厉害!简直跟神仙一样! 接着,怀着更多好奇心的李永信又要发问了。 “二爷,那些农民都等很久了,要不要先开始?”兴儿紧张地望向自家二爷,担心李大人再问,他家二爷会嘴不停地说一天,赶忙趁机岔开话题。 贾琏点头,意识到不该让农民们等待,忙下命开始。 李永信看向那些药桶,被车推到田垄沟里,分散在几个方向。人推动拉杆,另一人抓着铁管控制方向,喷头微微朝天空的方向,随即便有水非常有力道的从喷头上喷出,如瀑布一般可喷洒到一两开外,简直奇妙。 过了会儿,李永信非要自己亲自尝下。 “太神奇了,这喷洒出来得药,跟早上放得雾一样,很匀净地落到每一棵病秧上。还有这个载药桶的小推车,十分小巧便捷,在田头的小路行走时不会伤害秧苗。” 贾琏挺佩服李永信的观察力,笑赞他几句,便请他到别苑饮茶。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