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翘的,嫣红精致,一股清糯香甜的滋味溢了出来,勾的人心里发痒。 他突然抬手搭着她的肩膀,把她硬压到自己怀里,脸和她紧贴着,暧昧的喃声儿:“纵然是皇上,也该知情识趣,见惯了风.月,等临到近处才不会怯场。” 他微微侧头,精致的嫣红就在嘴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却又怕吓着她,伸出舌尖来小心翼翼地探着,在她突起的唇珠上勾画,又沿着唇线轻轻描绘。 姜佑终于开窍了一般,瞠大了眼惊慌地看着他,紧紧抿着唇不让他得逞。 薛厂公攻克过的难关无数,岂会被这么一个小小关卡难住,他正要贴上去细细咂弄那菱唇的滋味,就听‘咣当’一声,香印立在屏风旁,手里的铜盆落了下来,打湿了羊毛的毯子。 薛元被打扰了兴致,面色极差,侧眼儿冷声道:“不长眼的奴才,拖出去杖毙。” 姜佑被他莫名其妙地占了好大一通便宜,本来就火大,听了这话更是毛了:“薛督主要逞威风尽管回东辑事厂逞去,这里是乾清宫!”她话出口才觉得过了,缓了口气道“下头的都是朕的人,你无缘无故罚了,到底是打谁的脸?” 薛元听她恼火,反而松了神色,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神色暧昧:“皇上说的是,你也劳累了,该早些休息才是,臣这就告退了。”说着就旋身走了,他走过香印身边的时候一个冷冷的眼风打过去,激的她下意识地退了几步,这才整了整曳撒,转身迈出了殿门。 香印神色还有些恍惚,等薛元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声道:“皇上!” 姜佑本来就一肚子火,听这一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点声,朕还没死呢。” 香印顿了下,还是忍不住惊诧道:“皇上,您,您和掌印...”她早就察觉出薛元对姜佑过分的亲近,但只当是太监的怪癖,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对皇上意图不轨,她想着想着眼底一热,自家皇上处处被人挟制着就够可怜了,既然还要这佞臣犯上轻薄,简直是没半点伦常。 姜佑自己只是恼火,倒没想到什么三纲五常以下犯上之类的,见她哭便递了块手绢给她:“你哭什么,朕还想哭呢。” 香印看着她仍是一脸懵懂,在原地顿了下才道:“您觉不觉得掌印对您有了...情愫?”她看着姜佑抬眼茫然地看着她,咬了咬牙道:“如今瞧着这情况,掌印怕是对您生出了男女之情,只怕他是一时新鲜,得了手就忘到脑后。” 姜佑终于悟了她的意思,想到这些日子薛元的种种调弄,满脸尴尬地道:“你这个也太不靠谱了,再说了,朕,朕没想过这些个啊。” 香印没接话,自顾自地急的满脸通红:“就算是真心倾慕,也不该如此恣意妄为啊,更何况,更何况他是个太监啊!”她在宫里呆的日子久了,知道好些寻常人不知道的阴私,想到太监的种种怪癖就一阵胆寒,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姜佑本来还在琢磨她说的男女之情,闻言心思却被调开:“朕瞧着掌印跟寻常男子无甚区别,就是长的忒好看了点,太监究竟怎么了?” 香印知道有些事儿不能教着她了,便轻手轻脚地掩了门窗,给她把好些事儿细细地讲了一遍,姜佑听得满脸通红,两手捧着脸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照你这么说掌印也该是当不成男人了,按说不该这么多情才是,为什么他手上眼里都不消停,轻轻一个眼风就能勾.魂。” 香印气得跺了跺脚:“您瞧瞧您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多情勾.魂的?!早就跟您说让您少看些话本子了!”她急道:“没东西了不代表不能好色啊,虽然您是皇上,但他若是强逼您...,您难道能撑住不就范?”她越想越是心慌,生怕姜佑被薛元怎么的了,她有负皇后重托。 姜佑一摊手问道:“那你说朕怎么办?” 香印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儿:“依奴婢看,最近您先远着他些,等回头寻了君后入宫,您成了家,他应当也不会再来纠缠您了。” 姜佑摆摆手道:“你说的法子不靠谱,朕以后要见他的日子多了,难道还能一直躲着?”她仔细想了想对薛元的感情,似乎在崇敬和仰慕之外还多了几分亲近,仔细想想似乎和对镇国公张老夫人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更亲厚些罢了,但是一转念想到他凑近自己的画面,又不由得心头乱跳,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闭了闭眼,强行驱散了那些旖旎的画面,摸着下巴琢磨道:“朕瞧着掌印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朕待他亦师亦友,老躲着反而让人误会了,倒不如寻个日子把事儿说开了,过阵子也就好了。” 她是雷厉风行的人,等过了几天,癸水一止她就命人出宫去准备,然后提了特地命人在宫外买的肘子和老酒去了东辑事厂。 东辑事厂里面,薛元斜靠在榻上轻轻捏着眉心,昨儿夜里皇陵渗水,他为这事儿忙了一晚上才算消停,只是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