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燃烧得快,这个锦囊不多时就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偏偏桌面上却没留下一丁点痕迹。 “不过,虽然具体怎么个法术我不会告诉你,但我也不瞒你,你把锦囊交还给我也只不过是不让自己能有多快就有多快地恢复记忆。”他道,“你迟早还是得想起来的,也就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那也多出了一段让自己慢慢适应下来的时间?”白榆帮腔,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往约莫是厨房的地方走了过去,“我去倒点饮料,杯子在哪儿?” “就上面那个柜子,你打开就看到了。” 束哲心不在焉地应道,头往沙发那边偏了偏,示意柴溪道:“我这儿也没什么规矩,东西随便用,别跟她似的害得我家稀巴烂就好了。” 柴溪:“……” 她越发好奇都发生了些什么了。 束哲不说还好,他一说,柴溪也下意识地往旁边的沙发和茶几上看了一眼,紧接着就看见了样式异常眼熟的杂志。她顺手把杂志拿了起来,随手翻了两页,尽是些什么“独家专访:山与山之间的旷世奇恋”和“外交部部长再次重申:为了与人类和谐相处,严禁在平流层飞行,跨国飞行请提前申报”之类的内容。震惊之余,她没忘瞥了一眼主编名字。 ——白骨夫人。 柴溪:“……” 她终于回想起了,当年那走到哪里都听闻那种传言的噩梦般的时光。 “你看什么呢?”端着饮料出来的白榆看见站在一边翻杂志的柴溪,也探过头来瞅了一眼,她的脸色几乎是立时就变了,毫不犹豫把饮料放在桌子上后就一把把杂志从柴溪手上抢了过来,转头向束哲悲愤地质问道,“你怎么把这东西放桌子上?!” 束哲喝了一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手上去的可乐:“怀旧。” “别这么看着我嘛,”他笑嘻嘻地说,“虽说是十几年前的杂志了,可好歹也是你第一次撰稿发的那篇啊,作为师父怀念一下徒弟那时候还有点稚嫩的文笔又有什么不妥。” 白榆的脸色看上去就像要是束哲再多说几句,她就要炸了。 幸好就在这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不知束哲究竟是在门铃上动了什么手脚,这铃声听上去简直有些千回百转的感觉。 “谁啊?”没人去着急开门,白榆率先开口问道,她脸上的神情紧张起来,“难道说……?” “应该是我订的外卖吧。” 束哲毫不在意地说,他注意到白榆盯着他看的眼神,解释道:“我偶尔也是想要享受美食的啊,好徒弟,我懒得动,帮我去签收吧。” “……”白榆似乎已经被他压榨惯了,又或者是因为刚才那阵精神攻击伤害力太大,二话没说就往门口走去,沉默了几秒后才顺口说道,“对了,今天我来一方面是想解决这事,另一方面我想在你这儿躲几天,免得——” 她的话在她打开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这场景好像有点眼熟。 一阵既视感在柴溪心中油然而生,紧接着,眼前又闪过了熟悉的红色。 ——又是混天绫,又是扛在了肩膀上,又是那样的……挤眉弄眼的求救。 以及,又一次地,旁观者的脸上写满了“爱莫能助”,尽管这次并非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目睹白榆被李吒——不,现在应该叫李哪吒了——带走后,柴溪转头看向了接着喝着可乐的束哲:“那好歹也是你徒弟吧,你怎么……?” “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更何况我这家具刚换没多久,再折腾起来别和前几次一样又都给我毁了,下次再说吧。”束哲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样子,然后,他又看了门外一眼,“不过,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柴溪闻言看向了门外,就在那里,今早消失不见的那个家伙又靠在了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大圣,你今天早上跑到哪儿去了?” 相比哪吒和白榆,她觉得他们俩之间真是和谐太多了。没有任何争吵,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冲突,孙悟空甚至问都没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想来是已经默认了是白榆把她带过去的,也不知他和哪吒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总之,他们俩确实是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