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羽,因为不放心,显出几分脆弱。他看着梁径结实的胸膛和腰腹,小声哄:“再等等好不好。”刚才亲的时候,他其实也有点忍不住,但也许最近精神不大好,那股兴奋没持续太久。 贴在后腰的力道比之前还要重,梁径气得咬他耳朵:“不好。”时舒就不吭声了。 僵持片刻,梁径重又低头去亲他。这时候的亲吻比上一个还要急迫,时舒被他亲得想哭,感觉嘴唇肯定肿了,待会闻京回来怎么见人。他推开梁径肩膀,作势就要蹲下去。梁径垂眼牢牢盯着,见他这样乖顺,浑身的血都在躁动。未等时舒摸到拉链,他一把将人拉起来,重新抱进怀里,哑声:“时舒,不行,我感觉我都耐受了。” 说实话,这段时间,这样单一的频率太多、重复性又太强。梁径骨子里是有点变态的,越单一,他越压抑。 时舒愣住:“啊......”下意识以为梁径出什么问题了,手不自觉往下摸,“你没事吧......” 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对待这种事,彼此之间已经越来越坦诚,是一种无意识的坦诚。 梁径赶紧截住他火上浇油的手,苦笑:“别弄了。”他语速很快地说了三个字,稍稍后退,动作有些急躁。 时舒看他这样,表情难受起来,瞧着都有些可怜。 可他不知道自己露出这幅神情,梁径有时候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他心疼得要死,一边亲一边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舒:“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别瞎想,我自己的问题。” 他确实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这种事不是不可控制,而他从小也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放纵性格。唯独对时舒例外。小时候,书房读着书,听到底下庭院传来的笑声,都能让他走神几秒。长大了也稳重,可初中的几次迟到,每次都是因为和时舒在路上吵架——丁雪电话里同梁老爷子笑说,梁老爷子难以置信,迟到?他问梁径,你和时舒吵什么?学都不要上了?梁径后知后觉,难为情,说,没吵......就是他老是起晚,好烦,说他他就不高兴。话里是有埋怨的,但搁梁老爷子耳里,只觉得无语至极。老人家想说,管好你自己,但梁径会说,我自己管得挺好的啊,就是时舒...... ——所以,怎么不是他的问题。 被强制丢出去的小乖明显在听墙角。门缝下传来看热闹似的猫叫。 听到梁径的解释,时舒头都大了:“可你没问题啊......”他像个找不到地图的闯关小人,正原地团团转。 梁径忍不住笑出声,注视时舒的眼神里,温柔漫过欲望。他仔细看了看最近有些憔悴的时舒,叹了口气,忽然抬起左手掐了掐时舒脸颊,恐吓似的语气:“到时候可劲哭吧。” “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时舒很认真地说,仿佛他们在聊一件很深刻的事——某种程度上其实也算“深刻”。这段时间,经历了一些事,其余的另些事,忽然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或者说,难以直面——所有和梁径有关的,都是真心实意的。 “你说的。”梁径望进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想起那天车上时舒见他买了捆绳和胶带时露出的一副崩溃样子,低声:“时舒,什么都可以做吗?” 时舒点头:“嗯。” 下秒,他笃定道:“我知道你疼我。” 话音刚落,梁径眼神有些变了,笑意依旧,只是眸色很深。 这句话,十八岁的时舒也对梁径说过。 那会,栀子花的香气弥漫在暮色里,所有的情愫也好像猛然间炸开似的,熏得人头昏脑涨。初恋无比美妙,每分每秒都是悸动的。时隔两年,他乡异地,猝不及防的人生变故将那些莽撞不成熟的试探、患得患失的逃避赌气通通击碎。时舒发现,梁径疼他这件事,从始至终。 “我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