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管。明知不行还要招惹,真不知在惩罚谁。 错乱的鼻息间我喘着气应了声好,不知他听见没有。透过他的眼仰望床像是当年大婚那夜的红色幔帐,暗自叹气闭上双眼。 “你过喜欢女孩,我们就再生个女儿。我不会再让她离开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宠她一辈子。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我过?他答应的?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我一印象也没有。或是此刻我已在做梦?梦中,他在对我话,抑或对谁许诺? 是他记乱了,还是我忘记?这府里的女人太多,可能……我却怎么也猜不出那个她会是谁。 真的……是我? ☆、234.道出实情 七月的**总是毫无遮掩,就像赖在我身上的红挽热情直爽,笑容比阳光更明媚,尽情展现她的快乐和希望。 从那对笑弯的大眼睛里,我能感觉到她的喜悦。眼前的女儿正像一朵半开的娇艳花朵,只等最灿烂的那一瞬间,更像只振翅欲飞的鸟儿,即将翱翔天际。 胤禛临行前一天带着我去送她,送到一处没有我们的地方,再没有人看管,无拘无束。 看似长大的姑娘坐在马车内叽叽喳喳个不停,笑也不停。一会粘在我身上一会凑过去缠着胤禛的胳膊,没有一刻消停,折腾得她阿玛掀帘看向窗外,抿紧双唇始终没有开过口。 细软长发被我一早梳成了两条简单发辫,柔顺的垂在静静起伏的胸前,随着帘角吹进的热风轻扫着粉嫩脸颊。 揽着她的肩靠进厚实软垫,轻抚眉眼间的似曾相识。曾经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张面孔,这样的无忧无虑。也许,她就是另一个我,生长在这个同样有我的时代,活着我不敢有的精彩。 如果淑慎的美好是我生命中极其短暂的昙花一现,我希望红挽能够徐缓静放,细细品味人生的各种滋味。甜也好,苦也罢,逐一体味,让这朵独属于女人的生命之花能够经得起时间的风雨洗礼,绽放出最美好的姿态。 如果她真的能够飞,我希望在她累了倦了时,能够有个可以陪她栖息的同行伴侣,懂她惜她,不离不弃地同飞同落,能够让她放心依靠。不求飞得多高多远,只盼能够朝朝暮暮。 马车不停行走在街巷,转入宽敞大道时开始奔跑,路旁行人渐少,多了些乡野似的绿色风景。偶尔会看到劳作的男男女女,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宽大帽沿遮住面孔看不清阴影下的表情,却生动得无需言。这样的生活古今皆同,那种普通原始的简单快乐与挥汗如雨,大抵也是相同的吧。 “很好看么?” 红挽的声音响在耳旁带着不解,脸紧贴着我也向帘外看过去。一呼一吸间已经咯咯笑起来,纤细手指扳着我的脸转回车厢内与她面对面。 姑娘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转向正看着我们的胤禛似笑非笑,“阿玛,额娘可真是在府里呆得久了,看到这些下田的人都移不开眼,可是您的不是。” 胤禛眉头微促瞥了她一眼,唇角抿直在胡须下又回复成望向窗外的姿态。那一边是同样的绿色,不同的人过着大同异的生活。 “和蓝天大海比起来,这可真是没什么看头。”红挽叹息的脸瞬间变得神采飞扬,眼睛亮得像那碧蓝海面的金光,额头抵过来边笑边,“那么好的日子额娘竟然只过了四年,要是我啊,就是四十年也绝不再回那闷死人的亲王府。” “爱新觉罗·红挽。” 我那声惊讶的红挽被胤禛突来的连名带姓所覆盖,他的声音很低,捏住了蓝色锦帘修长手指显得更白,压抑得像要爆发偏被理智所控制。 他不高兴,我知道,很不高兴。也许不是生气,即使这一声成功喝住我怀里失了笑的女儿,却不是生气那种简单的情绪。 夹在指间的帘子缓缓飘落,遮挡住外面的阳光,还有蓝天白云。突然弯着腰站起身的胤禛,让原本宽敞舒适的空间变得拥挤而狭。 红挽靠在我身上心地看着他,仰起脸讨好地笑,红艳双唇极快地张合,“额娘回来是舍不得阿玛,别四年,估计四天就想要回……” 被拉离我身边的红挽话还没完已被胤禛掀了门帘推出去,快速回头看了我一眼吐着舌头长舒口气,委屈地坐在高无庸和苏培盛中间,纤细的背影随着马车行进晃在落下的帘角外。 这个被娇惯得没大没的女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不怕胤禛,至少那一瞬间真的怕了,好在只是被轰出去。刚才被她紧抓的腰侧还在疼,像被吓到的猫抓了两道,伤口疼心更疼。 那段过往,是我们都不愿提及的,两年的时间从来不,却被她一句无心笑语破。 胤禛没有坐回那个沉默一路的位置,袍摆甩得闷响长腿跨过来坐在红挽让出的空位,未及反应被他用力扣在胸前。 薄软双唇贴在耳畔呵出灼热的压抑呼吸,我悄悄躲闪着被他手臂一旋抱坐在腿上,发髻后的手掌不容抗拒地压下来定住我的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