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失去贞洁,痛不欲生,再无颜面对少年。她本欲寻死,却在她发现自己怀了瑞王的骨肉后,决定诞下婴孩。 少年知道了一切,没不愿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孩子,他悄悄在她饭菜里下了堕胎的药散,没料想,那药不仅令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大夫说,她这一生也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那份属于他们的爱,也因,走到了尽头。 后来,少年被征兵入伍,离开了蔡县,时隔多年再回故里,听人说,当年就在他离开后不久,瑞王再度归来,带她离开了蔡县。 那之后时过境迁,他打下了这片江山,登基为帝,都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少女。 唯有每每午夜梦回,心痛难忍,将思念寄情于画中。 直到有一日他微服私访,在京城中一个小小的茶馆,与她重逢。 他喜不自禁,欲诉多年相思之情,却发现她与她的夫君举案齐眉,甚至有了一个儿子。 如前朝瑞王那般风流人物,愿为了那个少女抛却所有,而今改朝换代,她依旧守护在他身边,那情义早已非外人所能动摇。 他回宫后派出人手调查他们,不仅查出君锦之的身份,更得知那男孩并非他们亲生,只是多年前某个雪夜里捡来的病弱弃婴。 那被当作亲生骨肉一般抚养长大的弃婴,正是宋郎生。 宋郎生听完父皇的回忆,静坐再画像旁,久久无言。 父皇长叹一声,道:“这也是当年你们一家逃离京城时,朕未派人赶尽杀绝的理由。朕……毕竟亏欠你娘太多。” 宋郎生合上画卷,问:“当年,确非皇上派人追杀我爹娘?” 父皇道:“朕要杀便杀了,何必纵虎归山再派人暗杀?” 宋郎生心中寂冷,他苦心谋到这个位置,本是为父亲沉冤昭雪,如今不仅得知父亲前朝皇嗣的身份,更发觉自己并非亲生,许久以来坚持的信念轰然崩塌, “皇上既一早得知我的身世,为何还招我入朝为官,将公主许配于我?” 父皇没有回答。他定定看着宋郎生一会儿,只道:“你处事磊落,为官数年,为朝廷为百姓所为,朕皆看在眼里。” 这自然不会是真正的理由。 父皇又道:“襄仪她为了护你,宁可瞒住朕,冒着欺君之罪也要嫁你。天底下,岂有拗得过子女的父母。” 即便是宠爱公主,身为帝王又岂会轻易把女儿嫁给与前朝有所纠葛之人。 更何况,这公主还身兼重任,手掌监国大权。 宋郎生见父皇这般说法,显然是不愿深谈,“既然皇上并不愿追究臣之身世,今日召臣入宫,是为何故?” 父皇微微一怔。 宋郎生徒然得知身世,不仅未有如想象一般或恨或愤,反倒一片清明坦然,在接受完事实后平静的询问父皇的真正用意,这胸中丘壑,是非常人所能及。 父皇慢慢的站起身,越过宋郎生,负手道:“朕原本是真心想让你与襄仪长相厮守,若非已到了油尽灯枯的之境,实不愿见襄仪伤心难过。” “如今,朝中佞臣当道,军中忠奸莫辨,外有夏阳侯野心勃勃,前朝余党更是虎视眈眈,连朕的几个兄弟都等着朕倒,再伺机而动。”父皇叹了叹,“太子年资尚浅,不足以对付这乱局。” 父皇慢慢回过头,暮光映上他苍苍白发,“朕……需要你的力量。” 宋郎生沉静道:“臣只不过是区区大理寺卿,恐怕并不能替皇上分忧。” “或许其他人不行,你可以。”父皇道:“你是前朝余党眼中唯一的皇嗣,只要你找到瑞王为你留下的密地之所,必能一呼百应,将最大的隐患一网打尽。” 宋郎生心头一凛,父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若成了叛军头领,自能得知潜伏在朝中的叛党究竟有谁,从而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