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墨眼光高,寻常人可入不了他的眼,她好奇到底是谁勾走了谢池墨。 雾宁徐徐抬起头,对上老夫人精明深邃的眼眸,诺诺的又唤了声祖母。 老夫人一震,脸上漾起了笑,“这不是雾宁吗,你啊,可算回来了。” 一句雾宁,让屋里的人皆变了脸色,秦岚云反应尤为激烈,一瞬间从椅子上坐起来,横眉竖对的瞪着谢池墨,“你魔怔了是不是,还敢把她接回府。” 雾宁的身份人尽皆知,谢池墨还嫌流言蜚语不够多,竟又把人接回来。 “母亲说的什么话,雾宁是皇上亲赐的韵雅县主,对雾宁不敬就是藐视皇威,定罪当诛,谁敢说她坏话?”谢池墨脸色平静,扶着雾宁站起身,和老夫人道,“祖母,雾宁刚从宫里出来,待她回去休息两日,之后再来给您请安。” 老夫人怔怔的盯着雾宁,一整天她一颗心都不上不下的,听说谢池墨和人无媒苟合且招摇过市,她气得差点晕过去,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甚是重礼数,哪是那等荒唐之人,秦岚云暗暗指责她把谢池墨惯坏了,她连反驳的词都找不到。 如今见到雾宁,心里好似松了口气,起码,秦岚云对她的埋怨都是无中生有。 她回过神,眼神略有心疼,“怎么瘦成这样子了,在外吃了很多苦吧,池墨这孩子对你失踪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你回来就好。” 比起那些无媒苟合的话,雾宁可是谢池墨名正言顺的妻子,好多了。 秦岚云皱眉,“母亲,您说什么呢。” 雾宁住在国公府,外人会如何评价谢家,她和谢正均也会成为他们茶饭后的谈资,谢家还要不要名声了? 老夫人看出她的想法,严厉道,“你当国公府还有多少名声呢,正均在外边做的事儿当我不知道,皇上不是让他向大理寺卿赔罪,他去了吗?老子不着调,怪到池墨身上,你当娘的也跟着推卸责任,这件事就依着我说的来,你有什么心思等我死后再说。” 说完,老夫人怕吓着雾宁,摆手让谢池墨扶着她下去休息,“分家的事宜,等正均回来再说。” 萧氏满脸喜色,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低下头,掩饰了脸上的神色,小声道,“母亲,您还在呢,我们分出去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老夫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伸手让常嬷嬷扶她起身,叹气道,“都回去吧,管好各房的人,若有什么乱嚼舌根的人被池墨处置了,别哭哭啼啼来告状。” 明显在敲打二房三房,萧氏连连点头,“池墨念旧情,如今小两口破镜重圆,我当二婶的为他高兴还来不及,谁敢乱说,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秦岚云还想说点什么,但看老夫人一脸疲色,不敢追急了,老夫人平时不爱斤斤计较,真要把她惹急了吃点药去地下找老国公,她就成千古罪人了。 只是,回到屋里,压抑不住心中怒火,茶杯,花瓶,摔得四分五裂犹不解气。 谢正均向大理寺卿道歉,对方没有为难,明里暗里打听谢池墨新宠的美人,惹来谢正均一阵反感,要不是秦岚云耳提面命,他真想抛开身份揍他一顿,第五代避火图的主角,他把谢池墨当什么了,避火图爱好者? 话不投机半句多,谢正均坐了会就回了。 反正做到秦岚云的要求了,要他心平气和的坐下和他聊谢池墨的房.事,他真没那个兴趣。 谢池墨素了二十几年,能差到哪儿去? 从大理寺卿的府邸出来,大街小巷都在称赞谢池墨和他身边美人的事儿,那些人声音还不小,谢正均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撩起帘子问车夫,“他们称赞的是那个不孝子?” 车夫点了点头,谢正均哼的声关上帘子,“一群王八羔子,真有这种奉承的心思,早先怎么不说?” 要不是他们人云亦云,议论纷纷坏了国公府的名声,谢池墨何至于把他拉出来,如今倒好,国公府的名声被他坏了,那些人倒说起谢池墨的好话了,一群王八羔子。 车夫不好回答,他也好奇怎么大家转了性子,而且那些人声音洪亮,摆明了是说给谢正均听的,难道还有深层的暗示不成? 谢正均一路冷着脸,街道上人多,跟赶集似的,丫鬟小厮们夸谢池墨夸得口干舌燥,他们也没法,主子有吩咐,务必要让谢家感受到他们的善意,他们的声音有多大喊多大,谢正均还一副生气的样子。 谢家人,真的太难讨好了。 谢池墨查到前几任避火图的主角,一时放松了奸细的事儿,朝堂突然平静下来,文武百官皆感觉松了口气,于是,愈发拼命让下人称赞谢池墨,务必要把他的毛捋顺了,以免又把矛头对准他们。 分家搬出去的萧氏察觉到大家满满的善意不是假的,气得一天没吃饭。 她以为离开国公府对他们有好处,如今来看,亏大了。 难怪老夫人火急火燎把他们分了出来,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