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直面着中军突袭。北国军像楔子一样,整个嵌入幽州军之中。如若人数相反,北国军就此陷入包围,然而此时,却是犹如群狼面对着巨熊,纵使貌似包围着北国全军,但面对着铁桶一样的紧密阵势,完全无从下嘴,反而有可能被逐一击破。 遥遥的在黑水城西边有一个小山丘,小山丘虽然并不太高,但依稀能看出两军的阵势。山丘上越灵均也是冷笑一声,对着旁边高寒说道:“奚骨宁果然如你和卫王叔所言,刚愎自用,目中无人。”从这边能看见幽州军中飘扬的越字帅旗,北国军一波波的冲击和中军节节撤退,北国军的战线被慢慢的拉长。越灵均所在这个小山丘的更西边,隐隐的传来地动山摇一般的隆隆马蹄之声,而对面,沿着黑水城的防御线边缘,有滚滚烟尘飞起。 ☆、血战荒原 赵明英只觉得自己肩上的铠甲前所未有的沉重,右臂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僵硬,原本行云流水般的招式都略感到滞涩。□□交到左手,赵明英目光扫过身边跟随的亲兵,自己一手训练出的亲兵,果然不负所望,紧紧的围绕在自己周围,面对着潮水一样不停涌上来的敌军,队伍整齐,面无惧色,有条不紊的且战且退。 放下心来不再关注身边的亲兵,只不停的传令指挥着庞大的队伍,引领着中军后退,比之身体的疲惫,精神上的紧绷才让赵明英更感到劳累。 身后帅旗忽然扑啦啦的抖了一下,赵明英不由得扭头去看,只见右手仍然高擎着帅旗的亲兵全身僵直,左手捂着胸口,一直羽箭穿透了胸甲,直没入胸口,血迹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将军!”那名亲兵高喊一声,奋力把帅旗插在地上,眼前模糊的都是血色,依稀见到赵明英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呼喊,看向了自己这个方向,冲着那边咧嘴一笑,整个人便慢慢的软到在地,手仍然扶着立在地上的帅旗。 帅旗上的大大的“越”字随风展开,猎猎作响,赵明英飞马过去一把抄起摇摇欲坠的旗杆,低头看那名举旗的亲兵已经合上了眼睛。赵明英轻叹一声,举目遥望着西边那个不高的山丘,那边仍然静悄悄的毫无动静。赵明英咬牙,冲着身边的传令官呼喊一声:“玄甲军再退十步,青岩军退五十步准备迎敌!” 幽州军再退十步,北国骑兵的呼喊声更盛,这支装备精良战力卓绝的幽州中军,已经让北国折损了不少人马,可是那面高高飘扬的“越”字帅旗却一直不停歇的刺激着北国骑兵的神经。敌军主帅在不远的前方,而挡在面前的是怎么看怎么摇摇欲坠的防线,攻破便是生擒敌军主帅的巨大功劳,简直如同一块流油的肥肉放在一群饿狼面前。北国骑兵露出狼一般的凶残眼神,呼喝着高举着弯刀,悍不畏死的一波波冲杀上来。 幽州铁甲军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中军与两翼之间已经彻底断开了联系,两军之间的豁口大得足以容纳另一支军队,眼看着两翼的队伍如断线的风筝越飘越远…… “不对!”方才还一脸得色的奚骨宁猛地在马上站直了身体,举目遥望,幽州军断掉的两翼,实在太敷衍了,完全没有去救中军的意图,甚至还在边退边往自己这边的侧翼靠过来。 “胡尔尕,中军有没有见到那个越灵均?”奚骨宁厉声问道。 “目前还未见到,想是越国太子自惜性命,并没有站在队前。”胡尔尕应道,从先锋军传回来的消息,只看见帅旗不倒,有明显亲军打扮的兵卒,队伍紧密看似在保护主帅。然而先锋军并没有能冲到近前看清阵中到底是不是越灵均。 “不对,幽州军的两翼有问题,他们根本没想去救援中军。这是陷阱,让先锋放慢速度,回收变圆阵,越灵均可能根本不在中军!”奚骨宁话音未落,就见对面中军那面一直屹立不倒的“越”字帅旗,忽然直直的倒下来。 北国军如楔子一样插入幽州中军的先锋队伍,猛地一窒,继而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然而,还未等攻势再起,就见原本“越”字帅旗倒下的地方,猛地竖起另一面新的大旗。纯黑的底色,大红描金,硕大的一个“赵”字,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中央。 北国军兵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得左翼由远及近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好像一瞬间便到了战场中央。天空中翻滚的乌云突然破开一道裂缝,一缕灿金色的日光直射下来。北国军的左翼,黑水城的正西方,有如从西方升起了第二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