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顿了顿,答了一句:“我很快回来。” 清岑很小的时候,还会跟着他父亲喝一点酒,后来长大了一些,反而开始滴酒不沾,这一次突然喝了这么多,自己也觉得不对劲,然而酒劲上头,却不是法力高就能压得住。 他的手搭上木桌,虽然眼前所见的景象分外模糊,还是很镇定地同宁瑟道:“你要去哪,我跟着你。” 宁瑟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想他喝醉了以后,怎么变得黏人了呢。 “我担心你站都站不稳啊,”宁瑟道:“你乖一点,坐在这里等我吧。” 言下之意,还是要走。 他想得心烦,握紧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扯进怀里。 宁瑟愣了一瞬,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眼中星点明光闪烁,心想现在的场景和她想过的似乎完全不一样,似乎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她曾经假想过和清岑一起碰杯对饮,两相猜拳不醉不归,又或者是一副很有意境的画,类似于长廊月下,一壶清酒,一树桃花。 但没有一种假想是像如今这样,他衣衫不整地抱着她,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她坐了一会,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打算这样一直坐着,坐到醒酒为止吗?” 清岑俯身靠近她耳侧,话里带着酒气:“不然还能做什么,我放开手,你不是会跑么。” 因为觉得眼前东西模糊,唯有宁瑟是十分清晰的,他收手将她抱得更紧。 宁瑟贼胆乍起,出声问道:“正巧现在我们离得这么近,你能借我摸一摸你的腹肌么?” 清岑嗯了一声,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耳根,爽快应话道:“一共八块,你想摸哪一块?” ☆、第15章 韶令 清岑的回答实属宁瑟意料之外,她睁大双眼看他一阵,感慨道:“果然,我的眼光就是好。” 因为心里激动,她双手搭上了他的衣袖,不由自主地搓了搓,而后又问:“可不可以都摸一遍?” 清岑点头,并且松开了她的手腕,窗外天光正好,午后暖阳依然明灿,他不大能看得清周围景色,只顾着抱紧怀里的宁瑟,同时嗓音低沉道:“摸完以后,你不能走。” 宁瑟见他如此黏人,且黏的又是自己,内心陡然生出一阵自豪感,心想学好酿酒果真是没错的。 正如她母后所说,酒中自有黄金屋,酒中自有颜如玉,也许不久的将来她就能将清岑完完全全地搞定了。 思及此,她按捺下一颗激动的心,手指攥紧他的衣袖,十分郑重地应了一声好,又诚心诚意地安抚他,“你放心,我一直是用真心待你的,我看中的不仅是你的外表,还有你的内在。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无论做了什么事,一定会对你负责,以后我们在一起过日子,我也会处处体谅尊重你。” 清岑没有应声,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耳后,无意识地蹭了一下,蹭得她的心都要化了。 恨不得立刻将他绑回天外天。 宁瑟话中一顿,平复心跳后,又接着补充道:“虽说凤凰族一向低调,但我绝不会亏待你,等我们成亲那一日,我会用凤凰族的七彩祥云迎接你进门。” 用凤凰族的七彩祥云迎接你进门。 清岑大约只听到这一句,他想了想什么是七彩祥云,就觉得这桩买卖很划算,甚至不记得方才宁瑟还说了什么,就低声应了她的话:“我记下了,你说话要算数。” 宁瑟呼吸一顿,几乎以为婚事敲定,但转眼想到这只是酒后醉语,又觉得不能当真。 他的话兴许不能当真,但她方才说的那些,却都是发自心底。 庭中鸟啼清脆,风拂树叶沙沙作响,帐幔也被吹得微动,不知过去了多久,宁瑟的呼吸仍然没有平定,反而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