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气血上涌。 她抬手拉好清岑的衣服,坐在他的腿上仰脸望向天花板。 清岑的话音在她耳边响起,平淡一如往昔,“你怎么了?” 宁瑟的眼中隐有泪光闪动,双手攥紧他的衣领回答道:“流鼻血了。” “是么?”他伸手扣上她的下巴,力道并不温柔,还有些野蛮,下一刻却抬起自己的衣袖,用那袖摆……擦掉她的鼻血。 他靠近她的脸,仔细打量一阵,满意道:“现在没了。” 宁瑟屏住呼吸与他对视,这种经历也是第一次,心跳快得不受控制,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感激的话,或者投桃报李做点实事,她在心中斟酌了百转千回,最终结结巴巴地应话道:“等、等你醒了酒,我帮你把这件衣服洗了。” 这句话说得不够圆满,她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我保证会洗得干干净净,晾好以后还给你。” 清岑听了这话,面上没什么反应,手却搭上了木桌,修长的手指挨着酒坛,语气不容置喙道:“不用洗,留做纪念。” 宁瑟闻言一愣。 她侧过脸,瞧见清岑再次拎起那坛酒,连忙按住他的手,“你也知道自己醉了吧……” “嗯。” “那你还要继续喝?” 清岑想了一下,不紧不慢道:“味道好,不喝可惜。” 宁瑟轻抽一口气,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抢走那坛酒以后,闪身移到一丈开外,“你的酒量需要磨练,这坛酒还是让我封起来好了。” 远景不甚明晰,流云似乎染上雾色,宁瑟的身形也隐没在纱幔里,清岑静了一阵,扶着梧桐木桌站了起来。 他抬步向宁瑟所在的地方走,脚步依然平稳,看不出半分喝醉的样子,话也说得十分清晰:“酒没了,你也跑了。” 房间内弥散着浅淡的酒香,宁瑟抱着酒坛子,站在原地怔了一怔,心想清岑真是厉害,哪怕喝酒喝醉了,表面上还能保持住正常的样子。 但她转念又想,总不能待在原地等他来捉,于是身影一闪,抬脚跑向门外。 清岑见她消失得这样快,想起她方才说的那句“我会对你负责的”,还有她答应的摸完以后绝不会跑,忽然觉得自己遭受了诓骗。 清岑如今的心境,类似于被登徒子占了便宜的少女,原本以为对方会负责到底,不料人家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一个。 此时将近傍晚,霞云染了苍穹,抬头遥望天边,隐约能瞧见半轮弯月。 清岑踏出房门后,看到站在院中央的宁瑟,又听她道了一句:“我刚刚把酒封起来了,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扶你去休息。” 清岑低头思索她的话,想她说“你站在原地不要动”,类似于他方才嘱咐的不要走,她答应了不跑最后还是跑了。 思及此,清岑抬步继续走,希望宁瑟能明白他刚才的感受。 酒劲阵阵上涌,他心知自己喝醉了,也许走不了几步就要倒下,这种局面他当然不想看见。 与其失足摔倒,还不如优雅地趴下。 门外几步处就是台阶,宁瑟担心他会被绊倒,跑过去打算扶他,然而还没伸手碰到他,眼前便有一道盛极的流光闪过。 他化出了原形。 在三界之内,纯血龙族都有格外重要的地位,并且备受仰慕和尊崇,然而所有龙的数目加在一起,也超不过十个。 是以宁瑟从未亲眼瞧见一条龙的本形。 几丈长的黑龙伏卧在她的门前,龙鳞泛着暗色的华光,她呼吸一滞,伸手去摸黑色的龙角,觉得不仅冷而且硬,回头看龙尾离得那样远,才反应过来这条龙有多巨大。 她低头,叫了一声:“清岑?” 他没有应话,她才反应过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