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极为关心民生。他们纵然多个胆子,也不敢真的与天子叫嚣。 现在可不就齐齐磕头请罪,虽然不是噤若寒蝉,却也冷汗连连。 他们怎么就忘了,如今的皇帝,可是手段了得,根本不在乎世家盘节。权贵于他,不过是盛世里锦上添花的那点点缀罢了。 吴明德恭敬的站在贺晟睿身后,刚踏出朝堂大殿,就见凤栖宫的小安子匆匆而来。他心中一顿,心里有些焦急,莫不是皇后娘娘有出事了?天知道,现在后宫里他最怕见到的,就是小安子了。 一般而言,若是好事儿,出面的大抵是谨玉。也只有皇后来请圣旨,或者打压了谁,才会派小安子前来过明路。 听了小安子的话,贺晟睿先是一愣,随即眉目舒展,好似碰上了什么好事儿一般。素来生长于权利中心,身边风起云涌明争暗斗的皇宫,就算是心眼都比别人多长了一副。 傅清月那副小性子,恨不得不依附于他的骄傲,哪可能真的为了一个贤妃就让人前来请旨?说白了,还不是觉得他许久未动手,是留着贤妃有别的计划,现下让人来试探一二,看看他的耐心如何。 呵,贺晟睿只觉得胸腔莫名松动了一些,虽然他留着贤妃的确有用,可也不妨碍他再寻了别的法子。说到底,在他心里,所谓的情,并不见得有多珍贵。 毕竟,再如何说,他只是想引得贤妃动手,借此如了自己心里最大的愿罢了。 “吴明德,你去乾正殿把奏折带到凤栖宫去。朕要跟皇后商量国宴后祭天春狩之事。”睁眼说瞎话,可谁敢指摘? 言罢,他毫不犹豫的大步踏上辇车,“去凤栖宫。” 到了凤栖宫,进门就瞧见贤妃急头白脸的捂着胸口喘息,而傅清月与慎淑妃容妃二人却是相谈甚欢。至于下边那几个因为皇帝前来,突然散发别样容光。 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便是请安的声音都嫩的可以掐出水儿来。更别说偷偷看向贺晟睿的目光,清纯不失雅致,带着少女的好奇跟悦目。当真可谓是美人环绕,香粉堆砌。 只一眼,那些未曾与外男相处过的姑娘就羞红了脸。这便是帝王,身姿伟岸英勇,让人敬佩钦慕。是掌管着天下人生死的男人,就连她们的父兄都无法抵抗的男人。 不管她们如何陶醉,如何崇拜,甚至心里是怎样娇羞着想要帝王怜惜。贺晟睿都未曾关注。 他的目光,甚至压根未曾在她们身上停留半刻,什么姹紫嫣红,雅韵清秀,哪及的上正座之上一脸表情不变,典雅却又肆意的皇后?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日后没有事儿都老实待在自己宫里,别整日里总让皇后费心。”贺晟睿被一众美人盯得有些泛膈应,那些清澈明媚的眼神儿可真真是会作假。能入宫的,有几个简单的?单是她们家族后宅,也并非都一片和乐。 能够从一众嫡女庶妹之中脱颖而出,被家族选中,几个是省油的灯? 贺晟睿扶住傅清月不让她请安,至于别人,他可就不在意了。 “皇上来的正好,贤妃说您给了她协理后宫的圣旨,可如今臣妾体恤想要让贤妃安心在夕瑶宫养病。您......”傅清月嗤笑,形色随意,甚至当真顺着贺晟睿的动作未再行礼,而是随了人端坐到上位。 她说的不算好听,甚至贺晟睿还嗅出了一丝嚣张的威胁,好似他敢答应,她就敢再“教唆”了新秀们争/宠/。想到当初傅清月以冯良人投石问路让人争/宠/时,便是御花园都人满为患,各个没事儿就对影自怜的情形,贺晟睿不由打了个寒颤。 “朕何时给过贤妃圣旨?再者,你是后宫之主,是朕的妻子,莫说体恤贤妃身体孱弱,便是惩处了谁,又何须那般郑重的问了朕的意思?”贺晟睿接了茶,习惯性的递到傅清月手边,继续道,“日后再遇上没规矩的,直接发落了就是。哪还用浪费口舌的折腾?” 不说贤妃,如今下边众多美人可都煞白了一张脸。皇上金口玉言让她们在自己宫里待着,甚至连凤栖宫都不能轻易踏足。那日后,她们岂不是再无出头之日? 而贤妃更是恨的差点当场撕碎锦帕,可到底是后宫经历过风浪之人,瞬间就压下了面上的异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