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好歹是您正经册封的贤妃,如今被皇后娘娘当面奚落,难免让人心寒。日后可叫臣妾,如何管理夕瑶宫的一宫妃嫔?”贤妃也落泪,甚至眼眶都未曾红了。她跪的直挺面色紧绷,可却让人莫名觉得悲怆,“就算是当年皇上于战场失踪,臣妾也未曾遇到过这般责难。” 傅清月眸光微动,看似不声不响,却是个极其聪明的。 若此时贤妃一味的诉苦或者抹眼泪,倒显得她做作又与其她妃嫔无异了。偏偏,她是要拿过去陪着贺晟睿受苦的事儿做赌。如果贺晟睿有一点心软,她必将得偿所愿。 能在凤栖宫立威,日后就算是她,也奈何不得。 贺晟睿只管高深莫测的看着,虽未说话,可打骨子里散发的冷冽却让紧挨着他的傅清月有些诧异。按理说,贤妃这招还算巧妙,贺晟睿断然也该怜惜一二。 这种不哭不闹,只用一句话就拉出两人早年的感情,没有傲气却让人心生好感。 其实往日里贤妃揣摩圣意也有几分精确,虽然不比吴明德,却也与慎淑妃不相上下。只可惜,今日的贺晟睿除去了内忧外患,心中又存了皇后,自然就不再是她以为的那个缺少情谊的帝王了。 ☆、52. 贤妃被贬 难不成,她还以为,用那么点记忆里可有可无的温暖,就能唤起皇帝的真心? 贺晟睿是什么人,那是铁血铸就的帝王,是最难心软的男人。许贤妃觉得提到过去就能让贺晟睿看到她的亲切实意,却不知,贺晟睿这辈子大概最听不得人提起过去那些事儿,那是他的耻辱。 就好像,那一场诉说中一度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的辛秘。 傅清月看着贺晟睿沉寂的面容,慢条斯理的接了话:“既然贤妃觉得自己当不起一宫主位,那便同容妃换个位置吧。” 贤妃气息一滞,带着不可思议看向上位的皇帝皇后。且不说皇后这番嚣张到随性的话,便是皇上默许了她这般没规矩,都让她心头诧异。就好像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拳头,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以前皇上虽然表面温和,可骨子里也是骄傲的,不许别人进犯半分。可如今怎么就由着皇后先于他开口?还是任由她这么儿戏的处置自己。 贺晟睿眉梢轻挑,任由贤妃一人跪在下首,神情不冷不淡。 “既然皇后已经下旨,你就谢恩回去准备迁宫吧。”贺晟睿说的漫不经心,甚至手还趁机攥住了傅清月的手指,在宽大的龙袍衣袖之下揉捏玩耍。 皇帝开口,毫无疑问的站在皇后身后撑腰,简直让刷新了一众嫔妃对帝后关系的认知。 想到皇后娘娘严肃守礼,底下的新人越发的不敢张狂,各个都规规矩矩目光只盯着皇上皇后的膝盖处不敢乱瞧。 贤妃还要再辩驳什么,可抬眸之间,却瞧见了皇上面上的不耐。当下,只能收敛森然的眸光不再吭声。身为司寝宫婢多年,后来又在后宫沉浸,她并非没有一点眼力劲儿。 现在,皇上的心思在皇后身上,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惘然。何苦为了区区一个妃位,再惹了皇上恼火跟厌恶? 今日皇上如何不留情面的驳了她的面子,日后救驾之功后,皇上就会怎样的看重她怜惜她甚至是愧疚于她。 “送陈妃回夕瑶宫收拾,明日就迁宫吧。容妃擢升为贤妃,居夕瑶宫正宫。章淑仪行为得当,皇后也曾夸赞过其规矩,晋位德妃,三日后举行封妃礼。”贺晟睿淡漠的开口吩咐,目光所及之处,满是冰冷。末了,他还转头颔首向傅清月问道,“皇后以为如何?” 一旁的赵嬷嬷谨玉等人,心头微跳,皇上这态度当真是极好的。日后,定然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敢冲撞了栖凤宫了。更别提,再拿栖凤宫做筏子争/宠/了。 一时间,这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瞧瞧挺直了脊梁,彰显出凤栖宫宫人的气度风范。 “皇上思虑周全。”傅清月心情不错,也未计较他绣袍之下不规矩的手,笑的大度端庄。“本宫喜静,日后只初一十五前来请安,余下的就省了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想坏了后宫的规矩,本宫不问缘由不提其家室,一律杖毙处置。” 不顾底下人有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