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招去讨巧。可就在三夫人正为着怎么拉蒋茽进自己屋子的时候,另一件事发生了。 得到这消息时候大夫人也是一怔,可大夫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的学得清楚,她倒是缓了半晌方才醒过神,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怀了?” 大宅之中没有什么比闲话传的更快,就连在外办事的蒋茽也得到消息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回来时候见旺香园里来人许多,连老太太也在。 老太太自然兴高采烈,与她来看多子多孙才是正经,她肯允蒋茽娶回五房妻妾也正是为了这个念头。 “我的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就等个六七个月再瞧,看是个孙儿还是个孙女儿才是。”老太太起身,由着丫头扶着朝大夫道:“三夫人也不算年轻,怀了孩子必定比小姑娘家要难得多,就劳烦大夫给开些安胎进食的房子来给补着先。” 大夫应声,老太太又打了赏给他再说几句便先行走了,蒋茽遣了屋子里的闲人只管剩下他们两个,才开口:“以前只会跟我闹,现下怀了孩子可要多当心一些,动气会伤着孩子你若要闹我可不允。” 三夫人倒也聪明,知晓借力下台阶的道理,于是歪头靠近蒋茽怀里娇声道:“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管听话就是。” 三夫人怀了孩子这事倒是乐坏了身边的江婆子,只想着日日烧香给她念来个大胖小子才是,而听闻消息的各房夫人心头也有各自滋味,尤其是新进门的五姨太,听见了丫头说起只管笑眯眯的瞧着身侧跟着的明月,道:“老树发新芽倒也稀罕。” 明月眨了眨眼,酸道:“以为是个醋桶子翻了,没想到醋桶子又给推了起来堆在墙角,这算是翻身了。” 五姨太倚在暖炕上嗑瓜子抿嘴笑:“翻了身也好,堆在门口勉强立住也好,醋桶子怎的也变不成腌菜缸。” 由着肚子里带了蒋家的种,三夫人更加娇贵起来,更是不顾其他人眼色如何,但凡吃的用的穿的皆是最好。可也是因着怀了身孕蒋茽虽是纵容她,却也再不留她屋子里过夜,倒是让她被架成了一副空架子,看似受宠的很实则并不如意。 日子一日日过着,等到了五月,天方才暖和起来,隔着几日便有大夫到府上来给三夫人把脉,而这一日五夫人的悦来园也传了好消息出来,大夫人听闻这消息时候正伺候蒋茽更衣,蒋茽听了是格外欣喜,大夫人也跟着喜上眉梢,差遣身边的绿安道:“快去给东边院子的老太太报喜去,这逢着年底还有个落地的,双喜临门。” 蒋煦也跟着乐:“等着过几个月说不准渊儿那里也有好消息,上次托了人带信回来说是今年年底要带新媳妇进门。” 又说了几句,蒋煦先行到老太太院子里去说话,大夫人脸上的笑方才慢慢落下,只瞧着马文德又问:“听说你那远房表妹也要临盆了。” 马文德跟着点头回话:“夫人记得真准,说是再有两个多月就生了。” 大夫人端了茶杯喝了一口道:“你就自己去库房里看着样预备几件给捎去,不管如何,到底她也算是沉碧的娘,于情于理这东西缺不得。” 马文德点头应是,又听大夫人接着道:“既然连外人都能送,也别吝啬着府里头那两个,要不要是她们事,给不给我总算是样子做足了。” 马文德道:“夫人放心,东西我早就让人都给备齐了的,万万不会在这事头上给夫人丢了身份的。” 大夫人叹道:“容着一下子要多出两个人来,说不准给谁碰准了是个带把的,煦儿那里算是不得指望了,眼下也只得看悦然一个人了。” 马文德斟酌了下,问:“夫人都打算好了?” 大夫人犹豫:“若说现在送走,稍嫌早了些,我也担心他在外不安分。” 马文德跟着道:“的确是稍嫌早了,三少爷年岁还小,不如再等几年吧。” 大夫人又问方沉碧的事,只因着最近这些日子都还算一切安好,遂不与马文德多费口舌。 早春时候府里也给各个院子里的小姐做了春衣,等到六月初的时候又开始定制夏日穿的薄衣,照例新进的料子由几个姑娘家分了,可每每都是蒋丛一人先挑,蒋歆本就对这并不关心遂不多挑,方沉碧总是清清淡淡的样子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更何况她日里穿的料子颜色都是偏淡色,刚好等着蒋丛把艳色都给挑走余下的她可再选,只有蒋真与蒋丛总闹别扭,为着一匹料子也可争得面红耳赤。 蒋歆此时正忧心别的,前段日子二夫人找她说话,话里话外提了不少在清河县算是有头有脸家的少爷,蒋歆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十四岁,眼看就到了及笄的年龄,婚配也是紧随其后就来的,可她还不想嫁出蒋府,别看平日闻言软语,说到底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又正是女儿家朝思暮想的年纪,难免对婚配的男子存了自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