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现在转季,早晚凉,中午热,容易生病。” 刘老师又啊了声,我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对他眼神询问。 “你朋友穿的上衣是国外的大品牌啊。” 我脸上的淡定面具要裂,“仿的吧,我朋友就是普通上班族。” “你可能被你朋友忽悠了,我可以肯定他穿的不是仿的。”刘老师说,“我妹妹原先还不是你老同学跟陈琳琳的cp粉,只粉你老同学一个人,家里好多他的杂志,你朋友穿的那件就是他代言的品牌,我不会看错的。”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没过三秒,我就发现刘老师看我的眼神变得不对,他声音都变了,“方老师,你口中的朋友不会就是你老同学霍时安吧?” 不等我回答,他就自我否定,“不对啊,霍时安人在国外,行程上是晚上有活动,下午三点多的航班回来。” 我捏了捏手指,霍时安偷偷改签回来的? 为的什么?就为了上我这儿吃一顿? 他不会被经纪人打死吧? 刘老师看我不说话,以为是我不信,他干巴巴的笑,“我妹微信里跟我说的,她老说这些,我知道的就多了。” 我看着他诚恳憨厚的脸,“你妹是什么工作?” 刘老师说,“七月份才毕业,还在家里,工作没找好。” 我表情诧异,“那她哪儿来的钱追星?” 刘老师说,“偶尔会找我要。” 我的表情从诧异变成一言难尽,“太惯着了吧?” 刘老师唉声叹气,“我就一个妹妹,不惯还能怎么办?” 我是独生子女,理解不了,所以不好说什么。 刘老师有些无奈的挎着肩膀,“我妹在朋友圈里说如果你老同学跟陈琳琳在一起,她就每人送一套彩妆。” 我说笑,“没人当真的吧?” 刘老师笑不出来,“可是她自己当真了。” “……”我说,“她应该不用买。” 刘老师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摆摆手,看了眼手机说,“刘老师,我得去教学楼了。” 刘老师回神,“啊对,是该去了。” 他在我身后喊,“方老师,你怎么把梨拎走了啊?不放公寓里头?” “而且你的方向错了啊,你不是该坐电梯吗?怎么往楼道那儿去了?还有你书呢?不拿书啊?” “……” 我光顾着翻微信找霍时安问情况,其他什么都忘了,尴尬的我一张脸红成猴屁股。 . 回国后,我进a大当老师,再见霍时安。 情怀跟回忆都得到了我的抚慰,按理说日子该平淡了。 事实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到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可以干不少事儿,譬如发个微信。 我把抓了一路的手机拿起来,在微信里问霍时安改签的事情。 霍时安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不是在鸡蛋面里下药了?”他在那头小孩子似的咕哝着,“我怎么肚子疼?” 我问他,“具体是哪儿?” 他说就肚脐眼那里。 我蹙蹙眉心,“自己揉一揉,顺时针揉。” “不会揉。”霍时安烦躁的说,“晚上的活动候场很无聊,找你打游戏啊。” 我望了望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学生们,感叹年轻真好,“我不打游戏。” “骗谁啊你?”他凶狠的糙我,“当年你他妈为了打游戏,吃喝拉撒都在网吧里面,老子风里来雨里去的给你送饭,有时候还要一口一口喂,就差嚼碎了送你嘴里,你现在跟我不打游戏,脑子被虫吃掉了?” 我扯扯头发,“当年是当年。” 他不吭声了。 过了会问,“真不打?” 我心不在焉的说,“昂,不打了。” 霍时安这回沉默了更长时间,凉凉的来一句,“变得真多。” 我捻眉心,“都在变。” 他嗤了声,“我变的没你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