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院里,看夏家来的嬷嬷走了没有,若是走了,就把这事儿先回了大伯母,再让大伯母打发个人过来说一声,我好带了在场所有的人去见大伯母,请大伯母当面定夺。” “是,小姐。”锦瑟也应声飞快的去了。 宋姨娘与顾芷这才慌了,真将事情闹到祁夫人面前,祁夫人难道还会护着她们不成,自然要将事情查过一清二楚,好还自己外甥清白,也好名正言顺重罚她们的,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们除了咬牙撑到底,也别无他法了,只盼那些个丫头婆子嘴巴都紧一些,别什么该说的不该说都说出来,回头她自然不会亏待了她们!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沉着一张脸的金嬷嬷亲自带着人过来了,屈膝给顾蕴见过礼后,便不由分说带着宋姨娘顾芷并她们的丫头婆子们,径自回了朝晖堂。 顾蕴与沈腾见状,忙也跟了上去。 一时到得祁夫人的正房,就见屋里服侍的人早被打发得干干净净,只余下祁夫人的几个心腹了,祁夫人则沉着脸坐在上首的榻上,紧抿嘴嘴唇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顾菁侍立在她身后,也是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顾芷一见嫡母与嫡姐这副样子,便禁不住双腿发软,脚下一个趔趄,还是宋姨娘适时扶了她一把,她方幸免于摔到地上。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宋姨娘扶稳顾芷后,便立刻“噗通”一声跪到了祁夫人面前,哭道:“夫人,您可一定要为三小姐做主啊,三小姐虽不是您亲生的,到底也是侯爷亲生的,也叫了您这么多年母亲,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表少爷轻薄了她去却不闻不问啊,这手心是肉,手背可也是肉……夫人,素日都是婢妾不知天高地厚,对您多有不敬,您要罚就罚婢妾一人,三小姐却是无辜的,求您千万看在侯爷的面子上,给三小姐讨回一个公道,只要您肯为三小姐讨回公道,您就算是即刻让婢妾去死,婢妾也绝无半句怨言!” 三言两语间,便拿话将祁夫人给将住了,祁夫人只要不为顾芷讨回一个公道,便是因为忌恨她这个生母,所以不肯尽力,只是一味的包庇自己的外甥,便是在逼自己这个生母去死! 顾菁本就正气恼得不行,如何听得这话,冷笑一声便说道:“到底是沈表弟轻薄了三妹妹,还是三妹妹算计了沈表弟,如今还没有定论呢,宋姨娘难道还怕待会儿没有送死的机会不成?” 锦瑟方才来求见祁夫人时,可巧儿祁夫人才打发金嬷嬷好生将那位夏嬷嬷送了出去,锦瑟遂进屋屈膝行礼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言简意赅的回了祁夫人与顾菁一遍。 祁夫人与顾菁都是聪明人,自是一听便明白宋姨娘与顾芷何以会特地选在今日生事了,母女俩都是气得够呛,若非蕴姐儿/四妹妹碰巧经过,将宋姨娘拦了个正着,这会儿事情铁定已闹得让那位夏嬷嬷知道了,自然夏夫人也就知道了,谁知道回头会横生出什么枝节来?纵不至于使得婚事生变,让夏家以为显阳侯府门风不正内宅不宁,难道又是什么光彩事不成? 也所以,顾菁才会忍不住呛起宋姨娘来,一个奴婢罢了,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母亲不过是不屑收拾她而已,真要收拾她,她坟头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还能在这里上蹿下跳的白恶心人! 祁夫人却比顾菁沉得住气多了,低喝了顾菁一句:“行了,猫狗一般的玩意儿罢了,你与她一般见识做什么,没的白失了自己的身份!” 喝得顾菁悻悻的没有再说后,才看向地上跪了一地的丫头婆子们,淡声道:“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无巨细的都说出来,若是识相的,我便吩咐人牙子给你们全家寻一个稍稍好些的主家,也尽量不让你们骨肉分离,若是不识相的,我可就没有这份闲心了!” 竟是直接视宋姨娘与顾芷若无物,根本不管她们是如何的声泪俱下,又是如何的委屈哀戚。 众丫头婆子便都发起颤来。 她们怎么就忘了,夫人才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真正是想打杀她们就可以打杀她们,想发卖她们就可以发卖她们,岂是宋姨娘一个膝下只得一个女儿的姨娘所能比拟一二的?宋姨娘的确许了她们不少好处,事先也已给过她们厚赏,可那也得她们有那个命去享受啊! 一时都是青白着脸,后悔不来,忙忙在心里组织起待会儿要回祁夫人话的语言来。 祁夫人却早已不看她们了,只问沈腾:“你说当时是有一个自称是我屋里服侍的丫鬟去请你,说我立等着你过来一趟,才会随她进了内院的?你确定你真在朝晖堂见过那丫头?显阳侯府可有近百个丫头,如今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