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去了啊。”这家伙,就是不能对他太心软,不然以他的粘人功夫,铁定得闹到明儿早上才消停。 宇文承川没办法,只得悻悻的松开了她,顾蕴这才得以顺利的下了床,只是下床时,双腿却是一软,若不是及时扶住床柱,就要摔到地上了,不由又瞪了宇文承川一眼,就见他正嘿嘿直笑,一脸的心满意足,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向外扬声叫道:“来人!” 很快便见锦瑟卷碧几个鱼贯进来了,各人手里从热水到手巾一应俱全,盖因早前宇文承川也曾与顾蕴在净房里闹腾过,生生将一池的水都给闹腾没了,连幔帐都得悉数换过,众婢也算是“有经验”了。 就见顾蕴披了件褙子支肘坐在镜台前,白嫩的手托着红润的腮,再配上比平常更艳丽饱满的唇,瞬间就生出了十分的娇媚来,宇文承川则赤裸着精壮的上身,神色慵懒的靠在床头,一副神情愉悦的餍足样儿……饶知道二人关着门在做什么,这会儿瞧得二人此情此景,众婢仍是心里一跳,忙忙低垂下了头去。 好在宇文承川已出声在吩咐她们:“把东西放下就都退下,传膳去罢,这里不必你们服侍了。” 众婢都是知道他习惯的,只要他在,寝殿里自来不需要人服侍,忙屈膝应罢,鱼贯退了出去。 夫妻两个这才各自更衣梳洗起来,因不必出门了,便都只穿了家常衣裳,头发也只随意束着,然后去了外面用晚膳。 晚膳之丰盛自不必说,最让宇文承川吃得心满意足的,还是顾蕴亲自为他做的那两道甜点,那种有人愿意洗手为你做羹汤的甜蜜与满足,没尝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 一时用毕晚膳,锦瑟卷碧上了茶来,宇文承川见茶是自己爱吃的明前龙井,茶盅是顾蕴为自己选定的已用惯了的米分彩三君子茶盅,身后靠的大迎枕也是顾蕴陪嫁过来的,不由舒坦的喟叹道:“果然还是家里最舒服!” 浑然没意识到,在顾蕴嫁给他以前,他从来没拿皇宫当过自己的家,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家。 顾蕴也慵懒的歪在大迎枕上,闻言笑道:“不然老话怎么会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呢?” 说着坐正了身子,神色也是一正:“好了,我们说正事,你不是说这几个月一切都顺利,便是偶有小意外,也都被你圆满的处理了吗,那你身上新添的几处伤都是怎么回事,你别想骗我,我虽不习武,也几乎从未受过外伤,可哪些是新伤,哪些是旧伤,我还是一眼就能瞧得出来的!” 虽知道这几个月定然不会像他信上写的那样轻描淡写,一定波折不断,他只是报喜不报忧,不告诉自己而已,所以她才一直悬着心,可顾蕴想得更多的,还是工期,至于他的人身安全,她倒不是最担心的,他身边高手不少是一方面的原因,他自己身手了得则是另一方面的原因,却没想到,就这样,他身上依然添了四五处伤,就算伤口已经结了痂,也不难想象到当时的凶险,叫她如何能不担心与后怕? 宇文承川却一副压根儿没将那些伤放在眼里的样子:“不过几处小伤罢了,以前我也常受的,并无大碍,你只管放心……” 话没说完,见顾蕴已是冷下脸来,只得赔笑道:“好好好,我以后一定多注意,就算不为自己,只为了你,我也一定加倍爱惜自己,行了吗?” 顾蕴这才面色稍缓:“你记住你的话,下次你出门回来,若身上再多了伤口,多一道我便在同样的地方也划自己一刀,多几道我便划几刀,你自己看着办罢。” 知道他以前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惯了的,她不得不把话说狠些,不然他真有个什么好歹,她该怎么办,将来他们还会有孩子,孩子又怎么办?差事一次办砸了,还可以再来,他若有个什么好歹,可就再后悔也迟了! 见顾蕴一脸的严肃分明不是在开玩笑,宇文承川笑不出来了,只得郑重应道:“我记住了,你放心。” 他此行想也知道顺利不了,加固黄河大堤,修归海闸归江坝已够艰难了,关键他还得留神不被人算计使坏,尤其是谋害了他的性命去,届时天高皇帝远的,等消息传到盛京,皇上再派了人去事发现场勘查,该毁的证据已经毁得干干净净了,他岂非死也白死?以前他可以说自己不怕死,如今有了顾蕴,他已变得前所未有的惜命起来。 可由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他就算防备再森严,再随时保持高度的警惕,照样被人算计了几次去,二月他刚抵达江苏时,因逢上倒春寒霜冻的原因,工期好几次延误时还好,还没人明里暗里的使坏,显然那时候仍没人相信他能顺利圆满的完成任务,所以仍持的是观望态度,并不急着出手。 等出了三月,在他的统筹调配下,渐渐一切都上了正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