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宗林两派背后的势力都坐不住了,开始明里暗里的使起坏来,在吃食上动手脚以此煽动河工,设法拖延各种修筑大坝所需材料的供给,发动针对他的“意外”……最后眼见这些都没能难倒他,更是好几次想破坏已修好打扮的大坝闸门,最严重的一次,洪水都已倾泻而出,流出十几里地了,若非他及时发现,及时将水都导入了就近的支流,又给予了受害人家足够的补偿,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情形下,宇文承川怎能不黑不瘦不受伤,可他人虽在千里之外,宫里的情形却都一清二楚,知道顾蕴也是步步为营,劳心劳力,自然不会将这些凶险告诉她,所以顾蕴乍见他又添了新伤,心情才会那般沉重,知道他定然报喜不报忧了是一回事,却没办法不心疼。 顾蕴见他郑重应了自己,也就再好就收,不再多说,转而问起河工的事来:“这几个月的账目你可都事无巨细做清楚了?回头旁人弹劾你和大舅舅时,这可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了。你临行前,可有留了人看护新完工的堤坝,如今我们重点要防的已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宇文承川点头道:“大到几万两十几万两的账目,小到今日买了一头猪,明日宰了一腔羊给大家加菜,我都让人记得清清楚楚,还让工部和户部的人都署了名,临行前我也留了人在当地昼夜看守,断不会给人以使坏的机会,你只管放心。” 顾蕴这才松懈下来,道:“只盼今年的雨季能顺利度过,只要过了今年的雨季,新的堤坝经过了洪水的考验,我们便可以放至少一半的心了。” 只要熬过了今年的雨季,有心人纵想陷害宇文承川以次充好,修的堤坝只是马屎皮面光,实则内里根本经不起考验,事先也要多掂量掂量,到底能不能做到天衣无缝,一旦事发,又该怎么遮掩过去了。 宇文承川笑道:“人为破坏的与自然损害的可大不一样,我们的人还时刻留意着,他们不会有机会的。倒是你,这些日子在宫里也辛苦了,若不是你在后宫运筹帷幄,弄得皇后贵妃等人顾此失彼,她们底下的人则人心惶惶,我在江苏也不能这般顺利,说罢,你想要什么,我可得好生奖励你一番才是。”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要什么奖励。”顾蕴想也不想便道,再说她又什么没有。 宇文承川却低笑道:“不行,这奖励你一定得要,你要是实在不要,我就只能把自己送给你了。”一面说,一面已扑上前,在轻挠顾蕴的腰肢了。 顾蕴虽不怕痒,被他这样挠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仿若风中的银铃,撒满整间屋子。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滚到了一处…… ------题外话------ 孩子马上上幼儿园了,这几天事情都有点多哈,体检啊报名啊给他添置必须的东西啊,还得每天带他先去幼儿园玩上一两个小时,熟悉一下,省得到时候哭太惨,哎,虽然这是每个孩子都要经历的,可当妈的还是会忍不住心疼,所以这几天我码字的时间少了不少,更新自然也少了,请亲们千万见谅,等孩子适应了就好了,么么哒,o(n_n)o~ ☆、第一百六四回 促狭 崇庆殿里春色满屋,景仁宫与关雎宫虽按时下了钥,宫里各处的灯也按时熄了,宗皇后与林贵妃各自的寝殿内,却一直亮着灯,今夜于后妃二人来讲,也将注定是一个不眠不夜。 二人一开始哪里想过宇文承川能真将治水的任务圆满完成,一个打小儿病弱,别说似她们各自的儿子那样,读书习字骑射谋略样样都有大儒名师教导,本身还争气,自然文韬武略样样都出色了,指不定连字都认不完的婢生子,他哪来的那个本事与能耐去完成神仙都几乎完不成的任务? 就算她们早年曾低估过他,以致竟让他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装了二十几年的病,甚至那几年她们派出去暗杀他的人也每每无功而返,显然他手下还是多少有点势力的。 可他那点势力,在她们两派人暂时联合起来的巨大力量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她们不想低估他的,可他也得有让她们高估的本钱哪! 所以整个二月,乃至三月前半月,宗皇后与林贵妃对前朝的事还能气定神闲,虽然后宫因为多了一个妙贵嫔,生出了那么多事端,让后宫保持了多年的格局一下子被打破了,以致上下都跟着蠢蠢欲动起来,但只要这次她们能成功将宇文承川拉下马,之后便只是她们彼此之间的较量了,其他几个早已非分之想,或是新近才生出了非分之想的妃嫔连同她们各自的儿子,根本不足为惧。 是进了三月下旬,二人才开始慌张起来的。 那个婢生子在江苏运筹帷幄,竟然将河工治水之事给进展得有声有色,不管他们的人使什么招数,他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