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老二媳妇这个样子您也看见了,臣妾也先带她回自己宫里诊治休息了,您与大家伙儿要继续留在这里,就继续留下去,臣妾就不奉陪了。” 方才三皇子没有及时出声声援二皇子,林贵妃虽不在正殿,因没有听到三皇子的声音,也能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宗皇后自然再不会客气,果然跟这对卑鄙无耻的母子做不得交易,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又因宗皇后一直不肯发话让大家先散了回后宫去,各自找地儿休息一番,等待晚上的晚宴,她不发话,其他人自然不好离开,这才会让二皇子妃惊急之下动了胎气,林贵妃自然不会怪自己,若她坚持要带二皇子妃先离开,便是宗皇后也不好拦她的,实在是她也想留下来亲耳听听正殿那边的最新进展。 但如今,她自然而然将账都算了宗皇后头上,今日若儿媳母子俱安也就罢了,若他们母子尤其是胎儿有个什么好歹,她绝不与皇后善罢甘休! 宗皇后见林贵妃满脸的不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她正愁找不到出气筒呢,林氏这贱人就撞了上来,真当她不敢治她是不是? 然三皇子的临阵撂挑子终究还是让宗皇后有些心虚,心虚之余,更多还是后悔,早知道顾氏竟然有那么丰厚的财力,方才儿子就该声援一下老二的,反正只是白动动嘴而已,想来皇上也迁怒不到他们母子头上,何必非要做得那般绝呢,如今可好,那个婢生子越发如虎添翼了,以后自家要正面对抗东宫的同时,还要防着老二母子在背后放冷箭,真正是腹背受敌,岂非越发的举步维艰? 看来还是得设法把老二和林氏安抚好了,继续与他们同盟才是……这般一想,宗皇后到底还是强忍住了满腔的怒火,缓声与林贵妃道:“倒是本宫疏忽了,忘了老二媳妇初初有孕,最是久坐不得的,如此妹妹就先带她回关雎宫,让太医先给她好生瞧瞧罢,若是缺什么补品药材,只管打发人往内库取去,就说是本宫的话。” 林贵妃对宗皇后的示好却是冷笑于心,现在知道与我们母子同盟比敌对好了,早干嘛去了,只可惜已经迟了……不过顾念着二皇子妃腹中的胎儿,知道眼下不是打嘴仗的时候,到底还是没与宗皇后再多说,应了一句:“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与二皇子妃的贴身侍女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扶着二皇子妃出去了。 余下众人干坐了这么长时间,说实话也都累了,何况正殿那边的情况她们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便都不想再在偏殿干坐下去。 礼亲王妃因第一个笑向宗皇后道:“皇后娘娘,大家都已是酒足饭饱了,您看要不要散了,让大家伙儿各自找地儿逛逛去,也好消消食,不然晚上的晚宴,可就都没地儿装了。” 宗皇后犹不想离开偏殿,想继续听听正殿那边的情况,可见大家都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疲色与不耐,想着在座的个个儿都养尊处优惯了的,若是平常在家,这会儿早高床软枕的在歇中觉了,哪用似现下这样,穿着沉重的大衣裳顶着沉重的头饰,又累又热,再让她们坐下去她们固然不敢多说什么,可不敢言并不代表不敢怒,自己就要引起公愤了。 少不得只能点头道:“就依王婶所说,大家都散了罢,有地儿去的就自己安排,没地儿去的就去景仁宫的厢房里歇着,这会儿离晚宴少说还得一个时辰呢。” 于是大家总算可以离开交泰殿,找地儿休息,或者说是找地儿与自己交好的妯娌姐妹八卦了,方才发生在正殿的事,足够她们八卦上整一年甚至更长时间了。 顾蕴想着礼亲王妃进宫自来都是在景仁宫落脚,倒不是她与宗皇后多要好,以她的辈分和威望,除了宗皇后,其他人还不够资格款待她,她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往别的妃嫔宫里去。 然而此时此刻,相信宗皇后除了第一个不想见到自己以外,第二个不想见的人,只怕就得数礼亲王妃了,顾蕴自然不想让礼亲王妃去受宗皇后的冷眼,因笑着走到礼亲王妃身旁,冲她微微一欠身,低笑道:“前儿我得了一罐雪顶含翠,不知礼叔祖母可否赏脸去东宫坐坐,也好尝尝我烹茶的手艺?” 礼亲王妃也不想去景仁宫白讨宗皇后的嫌,可不去景仁宫,她也没别的地儿可去,总不能去寿康宫与几位太妃做堆罢?是以听得顾蕴的话,她倒是正中下怀,笑道:“那敢情好,我老婆子今儿可是有口福了……” 话音未落,已被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雪顶含翠这样的茶中珍品,一年下来,连母后宫里尚且只能得个二三两呢,大皇嫂却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待客,果然不愧为全宗室乃至全大邺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只要有银子,还怕换不来好东西?只是一点,大皇嫂既然这么阔气,当初又何必非要做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