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领大局辅佐我,少关一日,于我们都是在减少损失!” 银子既还没凑齐,永嘉侯便仍是戴罪之身,虽然皇上念旧情,没将永嘉侯下大狱,而是将其软禁到了西苑里,着金吾卫把守着,但二皇子总不能任永嘉侯一直被关押下去,总得先将人捞出来了,才好商议后面的事。 林贵嫔见儿子不耐烦了,到底忍住了没有再骂,愁眉苦脸的道:“本宫能拿出来的,都已拿出来了,你外祖母和侯府的公中也是,再要凑银子,就得卖田地卖商铺了,可急忙之间,哪里卖得出好价钱来,而且卖田地卖商铺不是你外祖母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总得你其他舅舅们都答应,就这样,短时间内要再凑四十万两,也不容易,除非动用你其他舅母和表嫂表弟妹们的嫁妆,就是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第一百九九回 发愁 二皇子发狠道:“他们不答应就成了?舅舅才是一家之主,祖产和祭田本就没有他们的份儿不说,便是侯府公中这些年的收益,若没有舅舅在外拼杀,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他们的日子也不可能那么好过,说什么除了公中的份例和月钱,他们素日的花销都来自于各自老婆的嫁妆,当我不知道呢,那都是他们的私产,只碍于没分家不能有私产,所以只能挂到各自老婆的名下罢了,他们若果真这般不识趣,就休怪我不客气,以后再不拿他们当长辈,他们也休想再沾我一丝一毫的光!” 永嘉侯太夫人这辈子只生了永嘉侯与林贵嫔两个,但永嘉侯府的情况比之盛京的其他高门大户却有些不同,老永嘉侯早年镇守辽东时,因大邺自开国以来,便有三品以上在外任职武将的家眷必须留守盛京的规矩,一年里与永嘉侯太夫人也团聚不了几日,可总兵府的内宅总得有人主持中馈,一应交际应酬总得有人出面,老永嘉侯身边也总得有人照顾饮食起居。 后者也还罢了,随便永嘉侯太夫人送去的哪个通房姨娘都能胜任,前者就不行了,让一个丫头出身的人主持总兵府内宅的中馈,出面与总兵府其他随军的夫人太太们交际应酬,这不是摆明了为难得罪那些夫人太太们吗?她们回去后又岂有不对自家男人吹枕头风的,久而久之,谁还能心无芥蒂的继续效忠老永嘉侯? 所以老永嘉侯便在去信与永嘉侯太夫人打过招呼后,纳了自己一个副将的下属的女儿为妾,好歹也算是官家小姐,勉强也够资格与总兵府随军的其他夫人太太们交际应酬了。 这种情况几乎在每家手握一方军权的总兵将军府上都上演过,所以永嘉侯太夫人一开始并没有太将此事放在心上,想要夫君出息了,夫荣妻贵,封妻荫子,又岂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倒霉就倒霉在,那个妾的父亲后来在一次战事当中,为救老永嘉侯的命,自己牺牲了,老永嘉侯感念后者的恩义,原本待那个妾只有三分情意的,立时变作了十分,回去后便抬了那位贵妾做二房,还正经为其上表请封了诰命,让其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林二夫人’。 偏林二夫人的肚子也争气,进门不到三个月,便有了身孕,并一举得男,待出了孝期后,不到两月,又怀上了,生下来照样是儿子,令其在总兵府的地位和在老永嘉侯心目中的地位都越发稳固了。 永嘉侯太夫人这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的儿子生于盛京长于盛京,本就与父亲没有多少感情,反之,林二夫人的儿子却一直承欢老永嘉侯膝下,此消彼长,而且林二夫人既是有诰命在身的正经二夫人,她的儿子自然也远非一般的庶子可比,假以时日,万一老永嘉侯起了废嫡立庶的念头,他们母子哪还有什么前程未来可言,她这些年在盛京的一应艰辛,岂非也都白费了? 越想永嘉侯太夫人心里便越如被火烧,越想便越再坐不住,只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来,立时飞到辽东去,将林二夫人与她的两个儿子都打个烂羊头,再狠狠与老永嘉侯闹上一场,让他知道她的委屈与愤怒。 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真把那个贱人母子打成了烂羊头,别说老永嘉侯容不下她,舆论也不会同情她向着她,若不是当初林二夫人的父亲舍命相救,死的便是老永嘉侯,她早成寡妇了,他们母子孤儿寡母的,也早不知道被族人欺凌到什么地步,所以林二夫人的父亲不止是老永嘉侯一个人的恩人,更是他们母子和整个永嘉侯府的恩人,她怎么能恩将仇报,对恩人的女儿和外孙下毒手? 永嘉侯太夫人一连好几夜都不曾合过眼,总算想到了一个万全的法子。 翌日她便将自己身边其时最漂亮的丫鬟,打发去了辽东给老永嘉侯送自己的亲笔书信,信上说林二夫人生的两个孩子都快到启蒙的年纪了,可辽东那里偏僻荒凉,能有什么名师大儒,总不能耽误了孩子们的前程,让老永嘉侯把两个孩子都送回盛京,与永嘉侯一并读书习武,将来也能更好的子承父业,还说自己一定会待两个孩子与永嘉侯一样的,请老永嘉侯与林二夫人只管放心。 至于那个丫鬟,则在信上言明说是她送去为林二夫人分忧的,毕竟林二夫人既要主持总兵府内宅的中馈,又要服侍老永嘉侯的饮食起居,实在太忙太累,‘侯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