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无几的光芒,所以他一时间没意识到罢了。 他心里立时又生出了满满的希望来,看向皇上恳求道:“既然皇上暂时不肯相信臣,那便只能等待时间来为臣证明清白了,只是臣在进诏狱前有一个请求,臣想去御花园的西北角,就是小时候臣和皇上最爱去的那棵大树下,故地重游一次,也许,这是臣此生最后一次去那个承载了臣小时候最多美好记忆的地方了,恳请皇上能成全。” 御花园西北角的大树? 皇上闻言,不免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刚登基不久,因为还没亲政,每日的生活除了读书,还是读书,真是枯燥又辛苦,一日里最快乐的时光,也就每日午后,与永嘉侯等几个发小伴读,瞒着师傅和太监长随们,偷溜往御花园西北角的大树下,或是吃他们各自自家里带来的好吃东西,或是与他们一起斗蛐蛐爬树,或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外面的趣事,只有他如饥似渴的听着,完全插不上口了。 那时候的快乐,为什么就能那么简单呢? 皇上的心不自觉软了几分,若不出意外,这次的故地重游,可不是永嘉侯此生最后一次去那个承载了他们童年和少年最多快乐的地方吗?罢了,且让他去罢。 皇上因吩咐何福海:“打发几个人跟着永嘉侯,待他去过御花园后,再带他去诏狱!” 何福海忙应了,又一次对永嘉侯做了“请”的手势。 这一次,永嘉侯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恭恭敬敬的给皇上行了礼,又深深看了林贵嫔和五公主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余下皇上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才看向林贵嫔淡淡道:“才小五说你是一时糊涂,才会受人蒙蔽受人蛊惑,你的这个‘一时糊涂’持续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念在三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上,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就安安静静的在你的关雎宫里待着罢,至于小五的婚事,朕也是她父皇,自会替她打算的,你大可放心!” 林贵嫔不待皇上把话说完,已是流了满脸的泪,想为自己和二皇子永嘉侯辩白,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且事已至此,她辩白或是不辩白,又还有什么差别?就像五公主说的,事情本来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除非时间倒流,否则根本改变不了。 也做不到责怪女儿,本来她就觉得愧对女儿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怎么能为了儿子和兄长,就罔顾女儿的前程性命? 遂只冲皇上缓缓磕了三个头,说了一句:“臣妾多谢皇上宽宏大量,臣妾还有一个请求,若乾儿他……他最后当真罪不可赦,皇上能否好歹留他一条性命?身在天家,他很多时候未必就是真想那样做,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得了皇上的肯定答复:“朕才说了,朕也是乾儿的父皇,虎毒不食子,自然不会真要他的命。” 便挣扎着站起来来,蹒跚着往外去了。 五公主见状,忙忙要追上去,却被皇上给叫住了,吩咐左右:“送五公主回自己的寝殿去,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再踏进关雎宫半步!” 五公主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也落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到皇上面前,满脸凄苦的叫了一声:“父皇……”便再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皇上的眼圈也微微有些发红,终究他也付出了真感情,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如今遭到三重背叛,岂能有不伤心的?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挥手让人送了五公主出去。 如此殿内便只剩下皇上和宇文承川顾蕴,并韩卓韩夫人夫妻五个了。 皇上定定看了宇文承川好一会儿,宇文承川也是不闪不躲的任他看,父子两个就这么对视了良久,皇上终于收回视线,淡淡开了口:“早年朕的确没有尽过自己为人父的责任和义务,你心里怨朕也无可厚非,不过打你前年回京后,朕看你出落得那般精明强干,却是一直都为你骄傲的,更从未想过要让别人取你而代之。” 顿了顿,继续道:“早前的事,便就此一笔勾销,只是朕也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了,你们都离了盛京,离得远远的罢,至少在朕有生之年,别再踏进盛京半步,否则,朕若是哪日忽然又出尔反尔了,倒霉的就是你们了!” 历朝历代拿自己妃嫔赏得用臣工的帝王也不是没有,韩卓这些年替自己出生入死,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关键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太子,其他几个儿子的明争暗斗还不定得惨烈多少倍,罢了,自己就当莲嫔是赏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