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以德报怨。 回到太守府,白泽眼前一黑,吐出一口血一头栽倒在芳洲面前。 芳洲大骇,连忙让副将找来医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原来白泽的肋骨竟被高阿朵打断两根,这一路上他都是靠着惊人的毅力咬牙坚持,直到撑不下去也不肯叫一声痛。 芳洲心疼又自责,事无巨细,亲自照料。白泽笑得没心没肺,对他来说,两根肋骨换她几滴清泪和衣不解带的照顾——很值。 书房里,吴复坐在案前,静静盯着左右跳跃的烛火,跟副将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使君,您打算怎么处置临江翁主?” 吴复不答反问:“那人果真说临江翁主容色倾城?” “正是。”副将敛眉,“那人说连日珠当日因为看到翁主画像,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色令智昏铤而走险,没想到最终栽在了小翁主手里。” “还有这回事?”吴复对芳洲产生了极大兴趣。 “是啊,她不仅打伤连日珠,还将他扔到宣室,一把火险些将他烧死。” 副将说起芳洲“壮举”,悄悄抹了把汗,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大胆与彪悍。 “呵,有点儿意思。”吴复轻轻笑了。 “连日珠喜欢她,高阿朵也对她感兴趣,不如放出话去,”他敲着案面沉思,半响重又开口,“翁主欲为自己择婿,汉匈不限,胜者得之。” “妙哉,使君这招一石二鸟简直绝了,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一举拿下连日珠和高阿朵,届时还愁匈奴两个最大部落不听您的号令?” 副将击节赞叹,吴复但笑不语。 是夜,副将带人捧着一个精美的木托盘出现在芳洲面前,一见到托盘上的物什,芳洲立马站直身子,寒了俏脸,柳眉倒竖。 “吴使君这是什么意思?” 副将接过托盘端到芳洲面前,用手捻着上面的轻纱,又对光瞅了瞅,看向芳洲妙曼身姿的目光似含着荧荧之火。 “翁主,你可知这是价值连城的素纱禅衣,薄如蝉翼,轻若烟雾,举之若无,为我们使君一掷千金所得。他平日三餐不过一菜一饭,却肯为了翁主倾其所有,还请翁主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芳洲扬眉冷笑:“莫非吴使君想老牛吃嫩草?” 副将被她噎得一滞,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赶紧解释。 “非也,使君关心翁主,想为翁主择一乘龙快婿,他希望翁主在择婿当日穿上这件素纱,好让参与诸君看了高兴,进取之心更甚。” “吴使君都替本翁主挑了哪些人选?” “使君说汉匈不限,但以卑职估计,主要参与者应该只有连日珠和高阿朵二人。” 嗤,芳洲不怒反笑。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为了报私仇,将堂堂皇室翁主当作货物明码标价还要如此羞辱,简直卑鄙至极,令人作呕。 “既然这件素纱这么好,就留给吴老贼自己穿吧,士可杀不可辱,你去告诉他,想报仇尽管来,想让我刘氏女当妓.子,做梦!” 副将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皮笑肉不笑道:“我劝翁主三思而后行,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你的小情郎考虑吗?他可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就这么绝情?” 芳洲不为所动。 见她久久不松口,副将又恐吓道:“翁主看到这院中守卫了吧,他们可都是素了五年的大老粗,翁主若还是不肯穿的话,我就让他们进来“帮”你穿,不过卑职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芳洲忽然掀唇一笑,犹如春花吐蕊,天真烂漫,娇妍无匹,连副将都看得痴了,对她绝代佳人的传言愈加信服。 “你不敢,吴老贼心硬似铁,除了陛下谁都不放在眼里,他还指望通过我将匈奴两大部落一网打尽,你要是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