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恨不能当菩萨一样供着,有时,我都怀疑,若哪天我对你不好了,那些人会不会举着厨刀把我剁了。” 安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脸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以前,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厨子,如今我方知道,我还是你的妻子,我答应你,不会太久,等厨行太平了,咱们就寻个地方,好好过几年男耕女纸的日子。” 说着,扬起脸:“只不过,我们如今都是夫妻了,你这面具还要戴多久?难道到如今你还自卑?”说着去摸他的脸:“你这样跟我亲热的时候,总让我觉得像个陌生人。” 梅大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的亲过来,柔声道:“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安然不禁道:“你到底怕什么?我都嫁给你了呜呜呜……你又来这一招儿……” 梅大的固执让安然挫败不已,她一直觉得,这男人不难对付,怎么摘个面具就这么难呢。 不过,安然暂时也没时间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两日后,他们夫妻南下了,并没坐苏夫人的船,而是在岳锦堂半强迫的情况下,搭了逍遥郡王的便船。 郡王的船自然不是寻常船能比的,快而稳不说,还格外奢华,上下两层的设计,不禁住的舒服,还有个食材调料齐全无比的小厨房。 看见这个小厨房,岳锦堂下死力邀他们夫妻同行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安然就纳闷,这大燕朝从上到下合着都是吃货,皇上就不用说了,不是吃货,也不会年年折腾什么厨艺大赛。 梅先生更是个无美食不欢的,这位逍遥郡王,为了口吃,脸都能不要,还怕什么? 这一路沿着运河而下,守着安然这个顶级大厨,岳锦堂这小日子过得甭提多舒坦了,若不是松月楼的事儿拖不得,都恨不能这船走一年才好。 越跟这丫头接触,岳锦堂越后悔,对安嘉慕也越来越羡慕嫉妒恨,怪不得这家伙宁可藏头露尾也得粘着这丫头,整这么个媳妇儿,这辈子还求啥啊,天天变着花样儿的吃,这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啊。 安嘉慕爱吃面,这丫头就翻着花样儿做,什么拨鱼儿面,刀削面,炸酱面,油泼辣子面,甚至蜀地的担担面,南边的阳春面,爆鳝面,素面…… 岳锦堂都记不住吃了多少种,总之这半个月就没重过样儿,下船的时候,逮着机会凑到安嘉慕跟前说了一句:“我说你倒是从哪儿踅摸了这么个媳妇儿,给本王也踅摸一个咋样? 不是岸上的人太多,安嘉慕差点儿一脚把他踹河里头去,不过瞅了瞅前头的小媳妇儿,梅大心里也真美得不行,男人吗,哪怕安嘉慕这种也难免虚荣,虽说心眼小,见不得别人惦记自己媳妇儿,可让别人都眼馋,媳妇儿却是自己一个人的,这种感觉也真挺爽。 尤其眼馋的是岳锦堂这种,更爽。因为心里暗爽,也就不跟岳锦堂计较了,不过,这岸上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个个都盯着他小媳妇儿。 松月楼的东家,也就是崔诚之的爹崔福,搓着手激动的直哆嗦。 当年盘下松月楼,只是不想丢了饭碗,后来阴错阳差的买卖越来越好,到如今赚的万贯家财,这松月楼已经成了崔家的根本。 虽说诚之高中,可也盼着能留下这么一份产业给子孙后代,再说,买卖要是没了,松月楼这上上下下的厨子,伙计,账房多少张嘴,以后靠什么吃饭。 韩子章可是对南派的厨子恨之入骨,自打五年前,御厨比试赢了郑老爷子,就开始挤兑南派的厨子,江南可说是南派厨子的大本营,从松月楼下手,可见其用心,是不想南派厨子有消停日子呢。 若是直接来夺松月楼,便是御厨,还有王法呢,再说,如今诚之都高中了,难道还能让一个御厨霸了自己的买卖去不成。 可王品荣这厮,却照着厨行的规矩来下挑战书,如此一来,就成了厨行里头的事儿,跟官府没关系了。 这一招儿实在阴损到家了,不说王品荣是总督府家厨,韩子章的师弟,就是韩子章那个徒弟崔庆,当年赢了松月楼的厨子,才有如今的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