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绿葛,“可算找到您了!太子正传唤您呢!” 邵萱萱目瞪口呆,下意识就往那位便宜师妹藏身的地方看去。 绿葛奇怪,循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去:“邵公公,您看什么呢?” 邵萱萱眼皮跳了一下,含糊道:“我看这个大丽花……呃木芙蓉开得这样好,看着喜欢。” 绿葛“噗嗤”笑出声:“邵公公逗奴婢玩呢,这是茶花呀。” 邵萱萱“哦”了一声,绿葛着急要寻他回去,又知她是被太子软禁起来女扮男装的主,干脆趁着夜色,拖着她胳膊往前走。 “咱们快回去吧,别让殿下久等了。” 邵萱萱不敢回头,亦步亦趋跟着,直觉那股幽兰一点点离自己远去,眼前的道路都有些模糊了。 依旧是绕宫墙、过回廊、穿假山,这一次却不再需要避让巡逻禁军,较之前要快上不少。 邵萱萱无不怀恋地想到她向自己描述的那句“带你出去”,想起她哭泣的模样时,又因为心虚而松了口气。 都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还有那位师兄也是……居然会想到要来太子的寝宫救人,他们跟这位聂姑娘的关系,一定好的不得了吧。 她决心隐瞒住这个属于自己和聂姑娘的小秘密,用了人家的身体,总不能再害她的朋友。 不过,女孩说巡逻的禁军里有她爹爹的旧部,那不就是管辖内廷军队的……将军?统领?还是什么十夫长百夫长呀? 邵萱萱对古代军制,还真是不熟悉。 迈上台阶的瞬间,她突然顿住了脚,绿葛奇怪地回头看她:“怎么了?” 邵萱萱摇头,弯腰抚了抚有些酸胀的脚踝。 那女孩说,“师兄他今日见了你那样,回去就病了”——那位师兄,竟然来过太子寝宫?! 她今天见过的陌生面孔屈指可数,是哪个一个? 是那位面相温柔的王爷,还是唠唠叨叨说个没完的皇子,还是一本正经的太傅? 又或者,是哪个躲在人群中中的侍卫甚至内侍? ☆、第八回死因 邵萱萱回到屋里,太子已经披衣起来了,正站在桌前拎着茶壶给自己斟茶。 小宫人想要上前服侍,被他挥手打发了,昏黄灯光下,穿着白色深衣的侧影犹如雪后的青松,连那衣纹都似冻住一般。 茶水汩汩流入白瓷杯中,浮现出一点浅浅的青色。 “去哪儿了?” 邵萱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上茅房……啊。” 太子放下茶壶,慢悠悠转过身,沉着脸看向绿葛。 绿葛心里发慌,迅速低头跪下,干干脆脆地把她给卖了:“奴婢寻了一路,才在通训门找着邵公公,旁的,就都不知道了!” 太子长长的哦了一声,负手踱到邵萱萱面前:“你上茅房,还得出通训门?” 邵萱萱猜那个“通讯门”就是刚才看到的宫门了,结结巴巴地争辩:“……我就是迷、迷路了。” 太子只拿眼睛盯着她,那眼神刮骨的钢刀一样锋利,落在脸颊上五官生痛,落在肩膀上汗毛竖立,落到双脚上两腿发麻…… 他绕着她走了个圈,经过绿葛身边时,脚步顿了一顿:“这么晚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绿葛连忙叩谢,猫一样退了出去。 邵萱萱心里警铃大作,正琢磨着这么找借口睡觉呢,太子突然伸手掐住了她脖子。邵萱萱呜咽了一声,伸手就去掰他胳膊。 太子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挣扎:“说,遇到谁了?” 邵萱萱脸涨得通红,瞪着眼睛看着他,太子丝毫不为所动:“别跟孤说,你找个茅房还能踩一鞋底的泥巴和树叶回来,大半夜想出通训门,恐怕还鬼鬼祟祟往假山堆、小花园里面藏吧?是也不是!” 邵萱萱被掐得透不过气来,只好拼了命地点头。 太子这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