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野猫抓到了老鼠,在不饥饿的情况下,并不会急着要杀死它的。 他有空花藤虫,有滔天权势,只需几句话,就能叫她一次次心甘情愿地低头认错。 邵萱萱活动了下脖子,歪着头去看月下的院门。 不试试的话,谁知道是不是能成功呢? 她深吸了口气,循着来路重新回到院子里。 秦晅门口是肯定有人守着的,但也习惯了这个老是穿着内侍服的“聂姑娘”动不动就被赶出来的情景,如同她刚才出来的时候一样,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当她是空气。 邵萱萱这方面的脸皮早就练厚了,这时又一心想要孤掷一注搏一搏,板着脸就踏上台阶,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秦晅似已经睡了。 邵萱萱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攥拳又松开,一步步挪进内室。 屋内温暖如春,熏香萦怀,当真跟外面是两个天地。 她迟疑着脱了外衫,蹬掉了靴子,又摸了一下腰际塞着的银针和匕首,这才掀开帷帐。 秦晅面朝里侧躺着,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叫昏黄的油灯染上了一层包浆般的釉色。 邵萱萱轻唤了一声“秦晅”,没得到回应,光着脚爬上床,床上的热气激得哆嗦了好几下,才强作镇定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空花藤他必然是随身带着的,既然随身带着,想来也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可以藏。床内的暗格,床头的柜子……邵萱萱视线乱飘,扫过床顶的雕花时,又在心里增加了一个目标——床顶上,倒也可以放东西的。 她不相信增加进去这么大的动静秦晅会不知道,只能揣测他是蓄了一肚子的坏水在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邵萱萱盯着他脑后勺看了一会儿,手悄悄摸进腰带里,攥了根银针出来。 秦晅仍旧一动不动,她改口叫了一声“殿下”,往他身上挨了过去。手指才碰到他肩膀,他突然就一个翻身转了过来,眼睛仍然闭着,不耐烦道:“做什么?” 邵萱萱睁大眼睛瞪着他,整个人都僵直了。 刚才他的动作太快,躲闪不及,那跟银针直接就掉到他跟她之间的枕头上了! “我……”邵萱萱咽了下口水,抬手就扑抱住他,胳膊在枕头上蹭了好几下,才把银针蹭落到被窝里。 秦晅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眼底却殊无喜色,只漠然地看着她。 ☆、第九十回诀别 第九十回结盟 “呵呵呵,”邵萱萱僵硬地笑了两声,手还挂在他脖子上,有些徒劳地解释,“太冷了。” 出乎她的意料,秦晅竟然真的重新闭上了眼睛,顺势还将手搭在了她腰上。 那根银针,就在距他脸颊数厘米的地方躺着。 邵萱萱咬牙,侧脸将银针咬住,慢慢向着他的颈项靠了过去。 秦晅一动不动躺着,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猫咪一样挨近,银针扎破皮肤,最后是柔软的嘴唇蹭过脖子的触感。 这算是他从她那里得到的,唯一一个小心翼翼到近乎可以用虔诚来形容的拥抱和吻。 稍纵即逝,还带着致命的剧毒。 他睁开了眼睛,邵萱萱因为习惯性的恐惧往后退了很远。 方砚说这毒能瞬间发作,麻痹全身,叫人连舌头都动不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