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换上了笑颜,笑着和他们一一打招呼,“刘大哥,庄二哥,罗三哥……各位哥哥们,你们也在这儿,好巧啊!”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不满的拍了拍孟云泽的肩头,微微红着的眼睛里还带着醉意,“孟六弟……”他呵呵笑着,“你……不够意思啊,哥哥我昨日约你今日和几个弟兄们一聚,你却说有事来不了,现在……可让咱们抓了个正着吧……” “庄二哥,对不住,小弟我家里不巧来了客人……”孟云泽笑着解释。 “客人?”这位庄二哥看了看紧挨着孟云泽站着的顾水璃,抬手一指,“是不是这个长得像娘儿们的小弟兄?” 顾水璃微微红了脸,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孟云泽身子轻轻一晃,挡住了这一群男人好奇地盯着顾水璃看的视线,仍是笑得温和,“这是我的远方表弟,顾……顾离。”说罢又微微侧了身子,向顾水璃介绍这几个男子,“阿……离弟,这几位都是我在军中的至交好友,这位是参将刘铨,这位是参将庄保安,这位是参将孙元英,这位是游击将军罗越青,这位是游击将军邓达浩……” 顾水璃一一和他们见礼,只不过她刚刚到这个古代的世界,连女子的礼节都不是很清楚,更别说这男子的行礼,越发有些不伦不类。这些男子中有几个精明的,已经看出了些端倪,他们也不说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孟云泽。 “孟六弟……”也有那醉眼朦胧没有看清楚的,还在那儿嚷个没完,“你来的正好,咱们弟兄一起上宜春楼去……”觑见孟云泽面色为难,又拍了拍顾水璃的肩,豪气地喊着:“这个小兄弟也一起去!” 顾水璃几乎没被这一掌拍垮了半边身子,幸好孟云泽伸手紧紧地扶住了她,尽管如此,她肩膀仍是又痛又麻,忍不住有些龇牙咧嘴。 孟云泽便沉下了脸,“孙四哥,云泽今日确是有事,实在是无法奉陪。” “孟六弟……”孙元英也垮下脸,嗓门越发大。他是个倔脾气,在军中比孟云泽的资格老、年龄大,职务晋升却没有他快。孟云泽刚到福建的时候,还是他手下的一员副将,短短几年的功夫,现在却已经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参将,并且还深得刘总兵大人的信任。孙元英本就一直心怀妒忌和不满。再加上孟云泽失踪的这大半年里,他好不容易重新得到了刘总兵的重用,想不到孟云泽居然全手全脚地回来了,还马上又成了刘总兵身前第一看重的人。他心中更加气恼,此刻借着酒意,便有些口无遮拦,“我看你是升职后越发摆起了架子,看不起这帮老哥哥们了吧……” “孙四哥,云泽全靠各位弟兄们的帮衬,才能有今日的位置,云泽也从不会在各位哥哥们面前摆什么架子。孙四哥那一番话说得过了吧……”孟云泽语气冷了下来,眼中也没有了笑意。 “孟大人,你这次死里逃生回来,弟兄们都为你高兴,日日设宴款待。可你总是推三阻四,要不就是言谈正欢的时候中途离席。弟兄们想去宜春楼放松放松,你更是从不参与……” “孙四哥,人家孟老弟家中有事,他方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咱们先走吧,别耽误孟老弟的时间了……”其他几个男子眼见孙元英越说越不像话,便纷纷过来说的说,劝的劝,将他拉了出去。 走出了大门,为首的刘铨回头冲孟云泽点了点头,挥手告别,孟云泽也是点头示意,脸上微微有了笑意。 这一群高大的男人终于离开了庆丰楼,一楼的大厅立即显得空旷了许多,食客们也开始言谈自诺地说笑起来。 顾水璃见孟云泽仍站在那儿,目送着那一群远去的男子们发呆,神情惆怅,以为他仍因为刚才那位孙元英的那一番话不舒服,便故意斜睨了他一眼,插诨打科一番,“好你个孟云泽,你是不是遗憾没有跟着他们去宜春楼看那新来的姑娘啊,现在赶去还来得及,我反正拦不住你……” 孟云泽正想着心思,被她这一番话怔了下,不禁摇头哑然失笑,“我以前都不怎么去那种地方,以后越发不会去了……” “哦?”顾水璃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不依不挠,“什么叫以前不怎么去,那说明还是去过的啊?快,老实交代,去过多少次?睡……睡过那里的姑娘……” 孟云泽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又好气又好笑,压低了嗓门道:“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两人正小声打着嘴皮官司,孟兴终于拎着大包小包从楼上走了下来,一副汗水涔涔、气喘吁吁的模样,“两位爷,久等了吧。”他仍是嬉皮笑脸,“请两位爷再略略多等一会儿,容小的寻个伙计将这些打包的饭菜送回家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