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形势变化太突然,怪只怪我们没有防备安王那老东西,是他害怕我们暴露他一直以来与我们勾结的秘密,暗地里来了这么一招。” 王思彤重重地一掌拍向墙壁,愤恨地道:“安王那个老东西,老子不杀他,誓不为人!” 乔子渊见王思彤终于不再执泥于劫法场,而是同意出城,微不可见地轻吁一口气,又道:“二哥,此番多亏顾夫人冒险为我们送来胡大人的通行文书。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让顾夫人他们早些回去吧!” “不行!”王思彤突然道:“胡至宗那老家伙甚是狡猾,谁知这里面有没有诈。”他盯着顾水璃,“你们不能走,明早随我们一起出城。” “你——”顾水璃愤然道:“我好心前来救你们,你却恩将仇报!” 王海又一次拔出了刀,王思彤的手下也拔刀围了过来。八公又一次狂吠着,室内形势再次呈现出剑拔弩张的紧张形势。 “二哥——”乔子渊仍欲再劝,王思彤摆摆手,冷然道:“你不要再多说。他们知晓了我们这么多秘密,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杀了他们了。等我们明日真的平安出了城门,再决定放不放他们。” 顾水璃一时冷汗淋漓,她只能孤注一掷地寄希望于乔子渊,又一次对着他求道:“乔公子,如果你们实在是不相信我的话,不如你们只留下我,放我的随从们回去吧。”说罢又交代小桃,“你回去和翠翠说我在青青家过夜,让他们不要担心。” 小桃却紧紧拉住顾水璃的胳膊,哭了出来,“夫人,奴婢绝不会离开你。” 王思彤可不管他们主仆情深,冷冷道:“想得美,放他们回去,再等着他们带着人来抓我们?我可没有那么傻。” 顾水璃叹道:“我既然冒险来救你们,怎么会再找人抓你们呢?只不过是我出来的时候走得急,和府里下人没有交代,万一晚上不回去,他们一时着急报了官就不好了。” “对!”王海突然插言道,“我们夫人可是孟参将的夫人,她失踪可不是小事,到时候只怕要调动所有兵力,将整个福州城都要翻个底朝天——” “王海——”顾水璃暗叫不好,大声喝止他。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王思彤讶异地盯着顾水璃,“孟参将……的夫人?”又玩味地看了看乔子渊,面露震惊之色,随即又转为惊喜,“老三,你出息了啊,居然连孟参将的墙角都挖到了啊!”他重重拍了拍乔子渊的肩膀,“行,有你的。他丈夫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现在我们抓了他的夫人,让他夫人替他偿命。” 顾水璃闻言面色煞白,呆愣愣地站在那儿。王海也是悔恨不已,瞪着王思彤,目呲尽裂。 乔子渊突然笑了,“二哥,你说得对,事实上,我已经报复了孟参将,顾夫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一语既出,满室震惊。 “乔子渊,你——”顾水璃愤怒地看着他。 “你这个淫贼——”王海挥刀劈向乔子渊。 乔子渊身形一闪,躲过了王海的刀锋,又顺势从一个手下的腰间抽出长剑,架住了王海的攻势,两人过了几招之后,乔子渊凑近了王海的耳旁低声道:“你若想保住你们夫人的命,从现在起,就不要多话。” 王海愣了下,悻悻然放下了刀,愣愣地站在一旁,看向顾水璃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耻。顾水璃虽然隐隐明白乔子渊的用意,却仍被那一番说辞震惊得气闷不已。 却见乔子渊笑道:“二哥,顾夫人……不,水璃与我两情相悦,所以才会冒险前来救我。”他看了顾水璃一眼,眼眸深处呈现出歉疚,但是转瞬即逝,继续笑道:“所以请二哥不要伤害她。明日,她会和我们一起上路。”他走到顾水璃身边,温柔的眼神里似乎可以滴出水来,柔声问道:“水璃,好不好?” ☆、海上陷危机(上) 顾水璃他们被强行扣留了下来,当晚,他们几人被带到另一间密室度过了难眠的一夜。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辆高大的马车已经候在了便捷酒楼的门口。 顾水璃、小桃、王海连同八公被押上了马车。这辆特制的马车甚是高大宽敞,上去后才发现车厢被一块隔板分为两个空间。顾水璃和小桃被安排在前面的车厢,在他们对面,是手持大刀、带着一脸警告和威胁之色,凶狠地瞪着他们的王思彤。 后面的车厢是一个隐蔽的空间,昨晚一直试图反抗的王海和八公半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被下了蒙汗药,此刻都昏沉沉地睡着里面。此外,也仍有一个男子手持大刀守在旁边,防止他们随时醒过来。 坐在前面的顾水璃心烦意乱地瞪着面前的王思彤,心中甚是担忧一板之隔的王海和八公会突然醒来,被一刀结果了性命。她此刻已经无法自救,唯有在心中祈祷,等他们顺利出了福州城,乔子渊能够想办法放了自己。 乔子渊和几个手下打扮成所从,骑着高头大马往城门而去。到了城门的时候,他镇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