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梁毅本就未念过书、识过字,被宁葭这一么一说,张了几次嘴,愣没说出话来,憋了半晌方道:“总之,我不同意让迟兄弟走!” “多谢梁大哥。”迟凛道,“不过,既然如此,迟凛、多谢将军照拂,就此告辞。” 说罢起身向孔怀虚等拱手作别。 又向宁葭拱手道:“将军、善自珍重。” 宁葭只望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回言。 迟凛转身出门而去。 ***************************************************************************** 三日后,孔怀虚至宁葭处,宁葭正与袁丘修习武艺。 “将军前日欲查卓家之事,已有了。”孔怀虚道。 宁葭闻言,立时收了身形,道:“如何。” “卓远方在任五年,共贪得白银八万两、黄金三千两,致使灾情严重、死伤者数百人,两百余户房屋毁损、被淹田地越三百亩。”孔怀虚道,一边将手中卷宗呈予宁葭。 宁葭接过卷宗翻开来阅看,所见无不触目惊心。 稍时合上卷宗,仍递还与孔怀虚,道:“先生且收了吧。” “将军还有何吩咐?”孔怀虚道。 “先生,此去新州有多远?”宁葭道。 “新州?”孔怀虚道,“约一千八百里地。” “我想去一趟新州。”宁葭道。 “这恐怕不能。”孔怀虚道。 “现今情势如何?”宁葭道。 “乔凌宇已点了十万精兵,日夜不息地朝启州而来,目前已到了鹤州地界,恐怕不出七日,便要大军压境了。”孔怀虚道。 “乔凌宇?是攻取明丹的那个乔凌宇吗?”宁葭道。 “正是。”孔怀虚道。 “竟然派了他来……”宁葭沉吟一回,又道:“先生可有退敌之策吗?” “总会有的。”孔怀虚微笑道。 “不能告诉我吗?”宁葭道。 “到时自然会知晓的。”孔怀虚道。 ***************************************************************************** 三日后夜间,宁葭想着绫荷之事辗转难眠,却忽闻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谁?”宁葭连忙起身,握住匕首跳下床来。 来人亦不答言,掌风凌厉地向宁葭劈了过来。 宁葭连忙挥动手中匕首,寒光迸出,将对方掌力消去。 “啊!”只听暗中那人尖叫一声,夺门而逃。 宁葭连忙掌灯来看,只见地上遗留着一滩新鲜的血渍。 兵士等闻讯赶来,四处搜捕,却一无所获。 “自今日起,各处加强戒备,莫校尉、梁司戈、朱司戈,你们夜间睡觉也要警醒些。”宁葭道。 “是,将军。”众人应道。 ***************************************************************************** 四日后,柳重荫突然匆匆来至,一进门便急道:“先生呢?先生在哪儿?” “柳小姐,何事惊慌?”宁葭正在前厅撞到她,不免问道。 “快带我去见孔先生!”柳重荫道。 宁葭见她神色如此惊慌、也不及细问,忙领她至孔怀虚处。 “先生,大事不好了!”柳重荫一见孔怀虚便急道。 “柳小姐!”孔怀虚见了她神色,亦是容颜大变、陡地自书桌后立起身来,一双眼直盯着柳重荫。 柳重荫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宁葭道:“将军,我、有事想跟孔先生单独说。” “那好,你们聊。”宁葭道,识趣地退了出来。 稍时,只见孔怀虚与柳重荫匆匆出门,直奔大门而去。 ***************************************************************************** 宁葭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孔怀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