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答言。 驰天帝血扫御风国旧图蒙之地的事,早已远传万里,闻者无不骇然色变。 “也许,有人能杀得了他。”孔怀虚望着沉默不语的他缓缓道。 “先生有把握?”莫金山道。 “其实,我亦不知结局究竟会如何。”孔怀虚道,“不过,三公主、她还不能死。” “为什么?”莫金山道。 “如今孔某亦不能断言,但、你若信得过我,就先饶过她吧。”孔怀虚道。 “孔先生……”莫金山道。 孔怀虚向他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听先生一言。”莫金山道,“但她绝不能再坐这主位了!” “这是自然。”孔怀虚道。 “先生可仍不愿坐这主位?”莫金山道。 “莫校尉原本就是伏龙山的大当家,坐这主位亦是名正言顺之事,孔某自会相佐。”孔怀虚道。 “那就仰仗先生了。”莫金山道。 又转而向梁毅道:“梁司戈,先将他们俩给我关起来。” “是。”梁毅应道,挥了挥手,于是几个兵士上前,将宁葭与迟凛押着,送入将军府地牢之中。 **************************************************************************** 虽然已渐渐入夏,但夜间的地牢中仍觉寒湿逼人。 宁葭与迟凛互相依偎,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温暖。 “他们只是冲我讨还亲仇,你又何必如此?”宁葭道。 “莫校尉并非恶人,只是一时未能想透,你别往心里去。”迟凛却劝起她来道。 “我知道。”宁葭道,“他失去了最珍贵的、唯一的孩子,他的心情我都理解,又怎么会怪他?我只怪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迟凛道。 “迟凛,你说、我是不是——变了很多?”宁葭道。 “是变了些,但也有很多并未改变。”迟凛道。 “没有改变?什么?”宁葭道。 “你还是一样善良、热心、聪明。”迟凛道。 “不漂亮了吗?”宁葭道。 迟凛并未立即答言,而是伸手将宁葭的脸转了过来。 在跳动的烛火中,她脸上的疤痕似乎也显得柔和了些。 “一样漂亮。”迟凛微笑道,双手捧起宁葭的脸,温润的嘴唇轻轻落在宁葭脸上的疤痕上,又探寻到了她柔软的嘴唇,深深吻了上去。 这般的柔软与温香,还如海棠花树下一般。 两人痴缠一回,再相拥而坐,宁葭忽然想起一事,道:“那日我与你争执主位比试之时,你突然自愿认输,可是怕这匕首无功之事被他人知晓?” “嗯。”迟凛点头道,“匕首之事倒还罢了,若说穿了匕首无功的缘由,只怕对你不利。不过,没想到最后还是连累了你。” “此事本就是我的过失,怎能谈得上是连累,若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宁葭道。 “你的过失?”迟凛奇道。 “父皇未尽之责、也是我身为皇族的过失。”宁葭蹙眉沉声道。 “治理天下本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