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退去吧。”高台上红衣华服之人又道。 缟白长衫之人忽然住了箫音,脚踏士兵肩头,向高台踩去。 “师兄,师父命你与我同回七情谷,不可参与人间争战。”一个清和却又透着凌厉的声音道。 “师弟!你也是水西的人,当初奉治灭我水西之时,何尝有过半点怜悯!”红衣华服之人愤然道,琴音转为激愤,“我今生立誓,必要踏平奉治!” “师兄!你难道忘了在师父座前立下的誓言了吗?”缟白长衫之人道,脚下不停,已来至南竹军中。 南竹军中忽然排开一队弓箭手,箭雨纷纷向他射来。 他长箫舞开,护住自身。 忽觉身后一阵剧痛,已被方才那个高大的黑衣人一掌击中后背。 此掌劲道猛烈,缟白长衫之人立刻自高处跌落在地,喷出一口黑血。 “公子!”莫行霍然立起身来,便要奔出。 却闻激愤的琴音传来,心中狂躁不已,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大声吼叫。 “莫行!”穆虞急道。 再看郑得亦是如此,忙道:“阿修,快抓住郑得。” 阿修忙一把拉过郑得,单掌抵住他后背,郑得方平静下来。 而莫行则越来越狂躁,抱住一棵树,将头拼命往树干上撞去。 “莫行!”穆虞急忙唤他,他却丝毫不闻。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230章 弦月西楼 ☆、七情隐水西旧恨 “都是些蠢货!”郁韧摇头道。 走上前来,一掌打在莫行后颈,莫行便晕了过去。 郁韧又疾步掠下山去,很快便到得战场之上。 南竹士兵已将缟白长衫之人捆绑起来,忽见凌空飞来一个长发披散之人,掌风轻划,士兵们便飞跌出去。 郁韧抱了缟白长衫之人,仍向玉锦山穆虞等处飞转。 琴音未歇,奉治军中士兵、将领都已精疲力竭,而南竹士兵却已潮水般杀出,将奉治军二十万将士杀的杀,俘的俘,一举夺下了护江城,取得了连日来的第一场胜利。 奉治军退守立陶城。 穆虞等一行人接了郁韧与缟白长衫之人后,便只在玉锦山林间歇息。 南竹军大获全胜,也无人来找寻箫音之人。 不过为谨慎起见,他们仍往山间深处走了一段。 缟白长衫之人醒来时,时方过午。 “郑得已与你诊断过了,伤势并无大碍。”穆虞向他笑道。 “多谢相救。”缟白长衫之人向穆虞道。 “惭愧,阁下与南竹军中红衣琴者今日之战真是闻所未闻、叹为观止,我等修为浅显,堪堪能自保罢了,救你的乃是这位异士。”穆虞指了指郁韧道。 “多谢异士援手。”缟白长衫之人又向郁韧道。 “不必。”郁韧只淡淡道。 “上次在明知山承蒙尊驾相救,穆某铭记在心。”穆虞向缟白长衫之人道。 “不敢,我名为端商,直唤我此名罢了。”缟白长衫之人道。 “端兄。”穆虞便拱手道。 “穆兄。”端商道。 穆虞便将其他各人与他引见。 “端兄,方才战中听你二人之言,原属同门吗?”穆虞道。 “师门小隙,见笑了。”端商道。 看他神色,并不愿多言此事,穆虞亦不再追问,向他道:“护江城已失,不如趁天色,去立陶城吧。” “也好。”端商道。 于是穆虞先行,郁韧并何昭晔等人亦跟上。 因郑得行速较慢,何昭晔便带他同行。 众人行得一段,回头却见端商远远落在了后面,其步子行速极慢。 “端兄,可有何不妥吗?”穆虞回身行至他身前道。 “穆、穆兄。”端商望了望他,忽然伸出一手击向穆虞。 穆虞大吃一惊,忙侧身避开。 然而这一掌轻飘无力,连一丝风也未带起。 端商收回手来,盯着自己一双手,一脸惊异。 “端兄,你这是?”穆虞惊道。 何昭晔等亦已回转,立于穆虞身后,警惕地望着端商。 “我、我的法力,一点也使不出了……”端商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