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只吊着个画了只茶杯的木牌。 小楼的两侧,还有些形形色-色的其他建筑,看着都很怪异,像是西番传来的那些画上的房子。 忽地,她的脑袋上又挨了一记。 “走了。”周湛吆喝一声。就只见那石砌小楼的门像是无风自开一般,忽地往两边打开,周湛便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那小楼。 翩羽也顾不得打量两侧建筑风格奇怪的房子了,只得拔脚跟了上去。 直到进了门,她才知道,为什么这两扇门会“无风自开”,原来那门后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个侍者。 那两个侍者,虽都穿着长衫,可执的礼数显然是西番的礼数——跟威远侯钟离疏的那个侍者阿樟是同一套路! 除了门口守着的两个侍者外,室内还有不少单手托着托盘的侍者来往穿梭着。宽敞的房间里,不规则地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桌椅。那桌子有圆形的,也有方形的;有可供七八个人同时入座的,也有只能让两个人对面而坐的小桌子。 那些桌子边,已经坐了不少的客人。翩羽发现,那些客人中竟有大半都是外番人,红头发黄头发的都有,还有一个看着年纪最多不过三旬的番人,竟顶着一头灰白的头发…… 此时,他们正由一个穿着件红坎肩的侍者领着往楼上去。翩羽一边随在周湛身后爬着楼梯,一边好奇望着楼下的那些人,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前面的人。 她回过头,就只见周湛站在比她高的台阶上,正挑着眉头望着她。 “没见识的乡下人。”他嘲道。 翩羽一翻眼,“原就是没见识的乡下人,爷又不是头一天知道!” 倒把周湛说得一噎。 他一咂嘴,伸手将她拉到他的前面,一边押着她往楼上去,一边道:“好好看着楼梯走路,看东张西望的,栽了门牙!” *·*·* 威远侯钟离疏进来时,周湛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他进来,周湛便嘲道:“整个大周,有本事叫本王这么耐心等着的人,大概就只有你了。” 钟离疏这会儿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竟出人意料地向他道了声歉,“抱歉,被一件意外给耽搁了一下。” 这道歉,顿时就惊着了周湛。来时他都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着要面对钟离疏那张黑脸了,不想他不仅笑着,竟还主动向他道了歉! 他学着钟离疏的习惯眯起眼,正打量着那位侯爷时,忽地就见他的眼瞄向窗外。 周湛立马挺直腰板,顺着钟离疏的视线也往窗外看去,却只看到窗外那长长的木制栈桥上,站着一对年轻的母女。 那小女孩看着才三四岁的模样,正抱着她母亲的腿在撒娇——想来应该跟钟离疏无关。 周湛不感兴趣地重新瘫坐进那张来自西番的沙发椅中,轻佻地以下巴一指钟离疏,“你家阿樟呢?” 钟离疏回击地翘起二郎腿,将一只手臂搁在椅背上,嘲着他道:“怎么?不是已经给你训练了个小吉光出来吗?怎么还想着打阿樟的主意?” 周湛对“小吉光”三个字避而不谈,只笑道:“瞧你说的,爷我可是只喜欢女人的。” 可不,全大周都知道,这位爷只看了一眼美人像,便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下了那个美人儿——嗯,鉴于大周朝不存在奴隶买卖,确切的说法,是“签”,签了个不死不休的长契美人儿。 钟离疏看看他,忽地一摇头,“何必。”他道。 周湛的八字眉一扬,抬眸犀利地扫了钟离疏一眼,便又变回原本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瘫在沙发椅里笑道:“看在你给我弄来那艘船的份上,卖条消息给你。最近宫里宫外,可有不少人惦记着你呢。” 钟离疏冷笑,“意料之中。” 他刚想问一问周湛的婚事又如何时,就听得门上响起敲门声,一抬头,便看到小吉光端着个托盘进来了。 钟离疏正奇怪着,怎么会是她端茶进来,就听得周湛在那边夸张地笑道: “啊,我的良心来了,这一下我们可不能讨论女人了,小吉光会拿他纯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