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回事。自从谢蓁嫁给严裕后,两人迟迟不圆房,每次回定国公府冷氏都要把她俩叫到旁边盘问一番,冷氏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替他们着急的。 这下好了,夫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双鱼和双雁想到。 完事以后应该要用热水,双鱼提着灯笼准备去厨房烧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谢蓁夹杂着哭腔的声音:“我都流血了……” 她和双雁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 双鱼道:“我去烧水,殿下一会应该用得着。” 双雁颔首,“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很快,谢蓁不再哭泣。 双雁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只觉得今天晚上真是热,往常都没有这么热,莫不是快到夏天的缘故? 一刻钟后,双鱼在厨房烧好热水。 可是屋里却没让她们进去,更没说要热水。 半个时辰后,依然没有。 一个时辰后也没有。 双鱼和双雁站在屋外,等得东方既白,天边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白,屋里才重新响起动静。 * 谢蓁昨晚被累着,浑身酸疼,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她本想着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大清早就被严裕闹醒了。她原本就浅眠,稍微有一丁点动静都睡不着,如今严裕只不过起床穿衣服,她就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严裕穿上外袍,回身用拇指摩挲她眼角的泪痕,“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她哭得厉害,怎么哄都哄不住,他都不知道她这么能哭,真是一个水做的人儿。 谢蓁气鼓鼓的,语气带着点起床气,绵软的嗓音微微有点沙哑:“还不都怪你……” 她的澡都白洗了。 严裕心情很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让丫鬟烧热水,给你擦擦身子。” 谢蓁连忙拖着身子往后缩,白净的小脸紧紧绷着,“不要……我自己来。” 严裕问她:“你自己可以?” 她不说话。 半响把脸埋进枕头里,从脸颊红透耳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害羞的画面,闷闷地说:“那让双鱼进来帮我。” 反正不要他。 严裕知道她脸皮薄,怕把人一下子惹急了,不再逗她:“那我出去了?” 她嗯一声。 屋里响起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屏风后面。 不多时双鱼进来,她才从被褥里悄悄露出脑袋,眼眶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昨晚哭得可怜。双鱼原本有些不自在,但是一看谢蓁比自己还害羞,顿时忍俊不禁,打叠起精神沾湿巾子,细心地伺候她洗脸洗漱。还要擦别的地方,她非要自己来,双鱼拗不过她,只好把巾子交给她。 她自己在屋里磨蹭了半个时辰,正准备穿衣服,严裕却从外面拿了个瓷瓶进来。 她慌忙把自己缩进去,睁着水润清澈的大眼睛,“你怎么又进来了?” 严裕坐在床头,晃了晃手上的药瓶,“你身上的伤上了药才能好得快。” “……” 说得轻巧,也不想想怪谁! 谢蓁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把她揽进怀里,把药倒在手心里慢慢化开,极其温柔地涂抹在她身上每一个伤处。最后她不好意思,埋在他颈窝里怎么都不肯抬头,他只好替她一件件穿好衣裳,在她唇瓣上啄了啄,“你别叫羔羔了,叫小乌龟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