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这些我都不用。” 丫鬟不敢做主,看向来监督的太监。 太监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得样子,阴阳怪气道,“就听未来安王妃的吧。” 太监来送圣旨那天,冯海恰好在外游玩,刚回来,就看见一群人跪在地上,随后就听见太监宣读圣旨。 他反应快,脚底抹油溜了,等到天黑才偷摸回家。 直到现在,太监都还以为当初跪在下面,唯唯诺诺听旨的冯泱,就是冯海。 也正是因为如此,冯老爷才起了让庶子冒充的心思。 不用化妆,就只剩下穿衣服了,丫鬟们把整套嫁衣一件件展开,连带着那件肚兜也被翻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方灼赶紧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穿就行。” 太监还是那副态度,“就听未来安王妃的吧。” 方灼,“……” “这太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方灼疑惑道。 233说,“白菜被猪拱了,难免心里不舒服吧。” 方灼说,“也对,我长这么帅,配安王确实可惜了点。” 233说,“……” “大少爷。”走到门口的太监突然停下脚,“这每件衣服,都是皇上亲自送去给大师祈过福的。” 言下之意,不全穿在身上,就是对不起皇帝陛下。 方灼捏紧拳头,算你狠。 折腾了快半小时,顶着快把脖子压断的凤冠和红盖头,方灼在丽娘的搀扶下,走出了冯家大门。 外头围了不少看戏群众,对着新娘子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更可气的是,还有小孩儿拍手在那儿唱,“冯家出了个男媳妇,男媳妇,高又壮,穿上嫁衣像头熊……” 方灼,“……” 丽娘攥着帕子,一个劲儿的擦眼泪,“儿子啊,你这一走,娘再见你就难了。” 方灼反手握了握丽娘的手,“有事就给我写信,千万别瞒着我。” 丽娘哭的更伤心了。 方灼在她呜呜的哭声中,坐进了花轿,轿帘一落,他就把盖头和凤冠取了,翘起二郎腿,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 花轿右边,是跟着陪嫁的四喜。 听见里面咔嚓咔嚓的声音,知道是自己少爷饿了,连忙偷偷塞了包干粮进去。 大概是安王真的快死了,三天的路程,竟然只花了两天就到了。 一进入京城地界,繁华吵闹声扑面而来。 方灼掀开一点帘子,倒吸口气,这大城市和小县城就是不一样,仿佛空气中都飘着金银的味道。 轿子摇摇晃晃,停了下来。 方灼被四喜扶下来,踩上石阶,跨过红漆的门槛,经过花园,来到了正堂。 大概是皇家自己也觉得取个男媳不够体面,正堂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景象。 四喜充当他的临时眼睛,“少爷,一个客人也没有,全是下人。” 不应该啊。 方灼问系统要了安王的资料。 资料显示,安王名叫萧崭,是先帝的第九个儿子,当今皇帝的亲弟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