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男人好啊,好色那叫有情趣,不像做女人吧,要稍稍表现出一点苗头,还不一定要想占有呢,就能被人骂着不检点,失了妇德。 “小奴儿,过来。” 她正在天马行空的想着,赵樽的声音突然从里头传了出来。 果然被他发现了。 当然,她也是故意让他发现的。 夏初七轻轻“嗯”了声,慢吞吞小步进去,没敢去瞄他脸色啥样儿。 “爷……” “不听话。”赵樽埋怨的声音,听上去却很随和。 放下心来,夏初七一抬眼,并与他的目光对上了。这赵贱人原就长得天怒人怨,再配着那一点儿淡淡的宠溺,简直就是一种让人沉沦的诱惑。 只不过,她还是清醒的。那人的骨子里,永远都只有疏离和冷漠。 “人家就想来瞧瞧热闹嘛!” 弯着眼儿说着,夏初七背对着众人,冲他使了个眼色儿,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 她一直觉得,要说这身子哪一个地方最出众,便是音色了,黄莺儿出谷般的婉转,一出口便像清泉滴在石上,叮咚清脆。要是她再不要脸的放一回嗲,只听声音不见脸的话,也是能把男人的骨头都给喊酥麻的。 这不,宁王那脸一下子便转了过来。 只可惜,那么好听的声儿,却配上了那样的一张黑脸。 顿了下,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老十九,这个就是……?” 他不敢相信赵樽的眼光,会锉到如此程度。 可惜,赵樽微微一挑唇,却是淡定的承认,“正是我的小奴儿。” 那肉麻得让人掉一层鸡皮疙瘩的声音,让夏初七差点儿没有冲出去先吐上一回再回来。 不过难得赵贱人这么喜欢做戏,还做得这么有水平,简直太符合她此行的目的了。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儿不远。赵樽的眼神儿,也一直没有离开她故意涂抹过的脸。 “饿了?可要吃些东西?” 啧啧,真假啊!夏初七心里骂他,嘴上却十分讨巧,“不了,没胃口。” 赵樽灯影下的凉凉目光,微微一闪,“怎了?是肚子又痛了?” “……” 要不要演得这么仔细?她低垂着头,假装不好意思。 “还好,不怎么痛了。” 赵樽仔细打量她片刻,向她伸出手,“坐爷身边来。” 她乖乖的跪坐在他的身边儿,如此一来,原本在那里伺候他的月毓,便自然而然就给挤了开去。 后退两步,月毓将自个儿掩入了灯光的阴影里,好看的眉头,沉了下去。 赵樽一只手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宠溺的拍拍她的头,似乎颇为无奈的道,“身子不舒服,就歇着,巴巴跑过来,不是讨爷骂吗?” 夏初七被他握了手,觉得那两个人相触的掌中热量,在不断的发酵,稍稍腻了腻,她才故作娇俏的笑。 “爷舍得骂我么?” 轻唔了一声儿,赵樽捏了捏她的手,“自是舍不得。” 夏初七心里突了一下,顺势在他手背上一掐。掐得极狠。 “爷,今儿晚上这么多人,楚七想敬大家一杯酒。” 她不是太懂这个时代的规矩,以为还是现代呢,吃饭么,人人都可以去敬酒。 可在场的人,却都是懂的,面色纷纷一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