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呀?” 那夏巡像是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怔愣着,怔愣着,那指着她的手,没了刚才的硬气。 “夏楚,你是人是鬼?!” “楚你他妈个头啊处?神经病,知道爷们儿我是谁吗?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乃是东宫皇长孙殿下的……”故意拖长了语气,她意有所指的流露出一脸的暧昧来,然后压低了嗓子,“皇长孙殿下的好友,谁他妈得罪了我,长孙殿下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不说晋王,只说长孙殿下。 因为这个夏巡与夏问秋是一个娘生出来的劣质人种。 要知道,那夏巡为什么敢在京师这么得瑟? 京师又是什么地方?一个牌子砸下来都有可能是九公九卿,一个魏国公夏廷德其实也撑不了他这份脸面。往内里说,真正的原因只因他姐夫是皇长孙赵绵泽,人人都知道老皇帝宠爱赵绵泽,而赵绵泽又极为宠爱夏家的三小姐夏问秋。作为夏问秋的胞弟,夏巡的地位,可不就是水涨船高吗? 挑拨人,膈应人,再把给水搅浑,这便是夏初七的乐子。 果然一听她这话,夏巡的面色都变了。 “你不是夏楚?” “哟喂!”夏初七又笑嘻嘻地凑近一步,“长孙殿下也常常认错我呢,以为我是他的故人。所以,他对我也就格外爱重了一些,巡爷,是您的面子大呢?还是长孙殿下的面子大?” 夏巡面色有异,不再像才刚那副流氓样子了,看她时的眼神儿也深了许多,一双眉头拧了又拧,只觉得他面部五官虽是像极了夏楚,可那一身男子衣袍下的身姿,又岂是夏楚那个傻不丁丁的女人可以比的? 再次抹了一把脸,她咽下那口气,喉结鼓捣几下,终是一挥手。 “我们走!” 一群人渣蜂拥而散,夏初七笑了。 今儿的事情,依夏巡小舅子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去问赵绵泽的。但是会去他家姐面前哭诉却是十有八九的。想一想,当夏问秋听到这事儿,那虚弱得摇摇欲坠的身子,气得火烧心脏还必须得在赵绵泽面前装温柔贤淑和大度,她觉得心里真特么爽! 至于她会不会去问赵绵泽,她管不着。 即便问了,赵绵泽都送她鸽子了,她说是好友,不为过吧? 拂了拂湿掉的衣袍,她冲李邈眨眼睛。 “果然还是做坏人有瘾。” 李邈瞪了她一眼,她这才嘻嘻的笑了两声儿,将阿娇扶到那家馄饨摊儿上避了雨,又为她叫上一碗,这才板着脸,问起事情的原委来。 “阿娇,你怎会被那夏巡给盯上了?” 拿着手绢不停试着湿掉的鬓发,顾阿娇有些气苦,“我舅舅在京师的生意做得很好,魏国公府的补药丸子和平素常备的药物,都是济世堂拿的。那魏国公尤其喜好济世堂做出的地黄丸,常年都吃着,我来了京师,也去送过几回药,却不想碰上这瘟神……” 夏初七笑了下,“那日你不是说想要嫁一户好人家么?魏国公府可就不错了。” 尴尬地扯了一下嘴唇,顾阿娇有些不好意思。 “即便是我想嫁入好人家,也得选一个看得过眼的夫婿才是。”说到此处,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她面上稍稍有些红。 “其实那魏国公府的小公爷,人品还是很好的……” 她说……夏常? 被顾阿娇这一提醒,夏初七又想起官船上的事儿来了。 “啊哦,你那时候就看上他了吧?” 顾阿娇面色一红,没有反驳,只是感叹。 “只可惜,他已有妻室。呵,即便是没有妻室……” 即便是没有妻室,也轮不到她顾阿娇。这一点夏初七自然懂得。 夏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