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声音沉了下去。 “梓月情况如何?” 吸了一下鼻子,夏初七心脏‘怦怦’快跳了几下,就又镇定了下来。冷静的,专业的,向赵樽解释了一下休克并发症的问题,却也没有告诉他说具体会不会苏醒,或者什么时候才会苏醒。对于她不敢保证的东西,她从来不会先给了人希望,又再让人失望。 赵樽默不作声。 静静的,他迟疑了一会儿,低头问她。 “吃过了吗?” 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关心她的吃喝,夏初七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他冷峻的面色和情绪不明的脸,淡淡地“嗯”了一声儿。 “那便好。” 赵樽放开她,又在门口立了片刻,这才慢慢地向赵梓月走去。夏初七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可即便只是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也能强烈地感受到他目光里的痛惜,痛恨,还有那一种独一无二的清冷与肃杀。 梓月的事,他都知道了。 那么他现在,一定会比她更想杀了那个人。 可……他会怀疑是她楚七干的吗? 咽了一下口水,老实说,她很讨厌误会,很讨厌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说明白,都藏在心里猜来猜去。所以,见他立在梓月的床前,没有主动提起,也没有来问她,她不由自主的挪了过去,在他的背后站了片刻,突地伸出手去,从背后拥住了他的腰。 “你会像他们一样,怀疑是我做的吗?” 赵樽没有回头,干燥温暖的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不会。” 话不需要太多,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足够。 没有什么比来自他的信任更为重要的了。夏初七感动得吸了一下鼻子,两只手臂铁钳子似的,箍在他腰间,紧了又紧,紧得密不透风,紧得边儿上侍立的丫头们都不敢再抬头,紧得她自个儿都觉得矫情了,才低低喊了一声儿。 “爷,我也有责任,我没有看护好她……” 赵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只拍了拍她的手,声音喑哑而低沉。 “去,让人给爷备点吃的,端到这里来。” 原来他还没有吃饭?一定是得了消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可他肯定没有想到却会是如今这样的结果吧?突然的,对于没有能让赵梓月苏醒过来,夏初七有些歉疚。 “我一定会治好她的,你放心,她一定会醒过来。” 赵樽解开她的手,回过头来,唇角若有似无的扬了扬。 “嗯,爷一直相信你。快去,爷肚子饿了。” 从这一点上看来,她与赵樽是同一种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眼前的情况有多么的艰难,都得先把自个儿的肚子填饱了再说。至于其他的事儿,也不是饿肚子就能解决的。 很快,王府典厨史泰相亲自领了几个人送了赵樽的晚膳过来。入得青棠院,每一个人走路都小心翼翼,大气儿都不敢出,即便谁也不说,可都知道府里这一回是真的出大事儿,都怕触到了爷的霉头,惹上了无妄之灾。 两个人对坐在炕桌上。 就在离赵梓月不远的窗边儿,谁也没有说话。 夏初七先前已经吃过了,就坐在那里侍候他吃东西,为他盛汤夹菜,就如同平常的妻子,接回了久别的丈夫一般,半点都不假于他人之手,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来,那股子贤惠劲儿,瞧得屋子里的丫头们,一个个都目露惊诧,却也没有人敢吭声儿。 静…… 还是安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