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这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怎么也能分析得明明白白?”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你想知道啊?” 轻“嗯”一声,元小公爷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夏初七莞尔一笑,“可我偏偏不告诉你。” “嚯”一声,元小公爷作势就要起身,“你找打是吧?我是谁?我现在可你是哥,有你这样跟哥说话的吗?这些日子,娘让你学的礼节礼仪,都吃到肚子里头去了呀?” 夏初七嘿嘿一乐,正准备反驳他,外头有人来报。 “右将军,大事不好了……” 一听大事不好了,夏初七心里就犯膈应。 这些日子,肯定不会风平浪静的。 来的人身穿轻甲,是金卫军里的一个校尉。 他人刚入屋,还没有走到元祐的床前,便“扑嗵”一声,跪了一个踏踏实实,脸上苍白一片,语气有些哽咽。 “右将军,卑职办事不利……” 元祐倚在床榻上,面色一沉,“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校尉眼圈儿一红,“昨日卑职与左将军一道前去迎接将军家眷,可是……可是一直都没有等到,后来大营兵变,左将军先行离开了,卑职带了几个人,一直守到落晚时分,才等到了去青州府接左将军家眷的兄弟……他们说,在来京的路上,被一伙强盗抢劫了,兄弟们奋力厮杀,可是,左将军未过门的新媳妇儿。还是被,被贼人一刀捅死了……” “啊”一声,元小公爷腾地坐起,脊背都凉了。 “此事,左将军可知道了?” 那校尉咽了咽唾沫,摇了摇头,“左将军身在大牢,至今没有出来,属下通知不到他,也是心急如焚,这才不得不前来报告右将军。现如今,左将军的家眷,都已经被卑职安顿在了定安侯府。可这喜事变了丧事……卑职真不晓得如何向左将军交代了……” 长长吐了一口气,元小公爷紧紧闭了眼。 “他娘的!” 陈大牛那档子事儿,元祐最是知道不过。认真说起来,要论陈大牛与那个乡里媳妇儿有什么感情也不尽然,他十几岁便从军在外,从未归过家。那妇人是他老家邻村的,打小定的亲,可两个人连面儿都没有见过。不过,陈大牛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封了侯,也没有弃了那糟糠,甚至当庭拒绝了老皇帝为他指的婚事。 可如今,却遇上了这等事儿…… 思考了一下,元祐先安排那校尉赶紧回去安顿好陈大牛的家眷,然后才起身,火急火燎地让人替他更衣,要前往大牢去看陈大牛。 他俩在说话的时候,夏初七一直在沉默。 心里越听越不得劲儿,怎么就会那么巧呢? 别的人不杀,偏偏把陈大牛未过门的媳妇儿杀了? 什么样儿的土匪,敢抢劫定安侯的家眷? …… 不论是兵变的后续处理,还是陈大牛的个人私事,对于夏初七这样一个“深闺妇人”来说,半根手指头都沾不到。虽然她有些替陈大牛痛心,但她的手没有那么长,如今要做的,也只是准备做好一个未来的晋王妃。 按照本朝的规定,皇子大婚,是不需要女方家里置办什么东西的,一应礼仪,自然会有宗人府、礼部、还有鸿胪寺的人去操心。 但是,诚国公元鸿畴一生没有生育,府里也从来没有办过喜事儿。虽然夏初七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女儿,可诚国公府也是为她做足了脸面,极尽铺张,该有的嫁奁一样不少。金银珠宝,冠帽礼服,钗环首饰,被褥枕垫、样样讲求精美吉祥。府里上上下下,整天乐得合不拢嘴,尤其是诚国公夫人,就像真是自己嫁女儿一样,整天忙碌得不可开交,每件事情都亲力亲为。 三日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