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重置了平常的情绪,靠在赵樽的怀里,看着满屋的金光闪闪,笑嬉嬉的要求。 “赵十九,只剩三日好活了,我有个要求。” 赵樽低头看她,“什么?” 夏初七迎上他黑亮深邃的眼,喉咙微紧,咳了一声,给了他一个暗示性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说,我两个统共剩下三天寿命。三天都要困在此处,什么东西都无,总得找点事情做吧?即便是等死,也要等得有意义对不对?要不然,等到被沸水活活煮死的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起“死”字,她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脸上挂着笑,丝毫也不以为意,看得赵樽唇角抽搐一下,无奈叹息。 “那阿七想做什么?” 还需要说得更明白么?她挤眉又弄眼,自觉意思表现得非常明显,他怎会看不出来?咬牙切齿,她无力地横他一眼。 “赵十九,你是不是嫌弃我?” “嫌弃什么?” “嫌弃我小啊,要不然为啥不肯要我?” 赵樽微微掀唇,眉梢扬起,“是有些小。” “可我十七岁了。” “哦,你说年岁?” 夏初七双颊在热水的雾气中,本就泛着玫瑰一般的红,闻言更是红得更加彻底,“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小?我小吗?我哪里小了,我已经长大很多了,你没有发现?” “蠢七!”见她急眼了,赵樽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能理解这个名叫“楚七”的女人。 面对死亡,她无所谓。 可却会斤斤计较于‘大小问题’。 人都要死了,大小有多重要? “喂,你还没回答我?” 她像一个撒赖的孩子,没有得到他的答案,不肯罢休。要知道,这一年多来,她无数次削尖了脑袋想做他的人,想吃掉他“入腹为安”,可这厮总有千奇百怪的理由拒绝她。而且,还总能让她觉得他是为了她好,感动得一塌糊涂,只等事毕又深深后悔,觉得亏得慌。 “什么问题?” 他仍是笑,情绪好了不少。 “我说你,为什么嫌弃我?” 他定定看了看她,唇角微抿,叹息着将她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不是嫌你,是想给你一个最好的,最隆重的盛世婚谋……然后,爷才好那般对你,那是尊重,你可懂?” “行,有道理。那眼下呢,咱俩都要死了,你再没什么顾虑了吧?” 赵樽黑眸深了深,抱住她的手臂更紧。 “阿七,我对不住你。” “对不住我什么?难不成,你不举?” “……” 见她大喇喇的说起这种话,赵樽的俊脸黑了。他恶狠狠地拍了拍她的头,教训之后,再说话时,一双淡然高华的黑眸,似是浮上了一层可以解读为悲伤的情绪。 “我说过,我要用天下最重的聘礼来娶你。我也说过,我一定要让你活着离开皇陵。可如今,却让你陪着我,落得这般下场……” 说到尾音时,他的声音略微哽咽。 赵樽是一个骄傲的人。 能让他说出这种颓然和沮丧的话,可以说极是不容易。夏初七猜,在她醒过来之前,他已经想尽了办法寻找出路,却无果。 “你干嘛要自责?”夏初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子靠过去,面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