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茫然:“没见着他人。” 傅承林又问:“他昨晚去了哪儿?” 助理道:“几场聚会。” 郑九钧赶场子是寻常事。谁听了都不会觉得稀奇。他的助理抱着这种念头,安安稳稳坐在办公室,像往常一样等待着他的老板。可他左等右等,老板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打电话关机,发短信没消息,发邮件无人回复,再联系司机呢?司机也是一问三不知。 助理一下慌了起来,再一次致电给傅承林。 傅承林不得已,联系了郑九钧的爷爷。那位老先生一听是傅承林,倒也没隐瞒,告知他:郑九钧惹了一些事,有个女人被他侮辱了,女方已经报案。郑家人自知理亏,唯独不希望事情闹大,也请傅承林莫要外传。无论事实的真相如何,错误只在郑九钧身上,一个成年男子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那就是窝囊,是失败!讲到此处,郑九钧的爷爷情绪激动,责骂孙子是个兔崽子,被关一辈子都活该。随后的谈话内容在一片激昂愤慨的□□中结束。 看得出来,老爷子气得不轻。 傅承林扔下电话,定了定神。他把郑九钧的助理和秘书叫过来,又将郑九钧近一个月的工作计划拆成了几大块,分散给其他属下。但是有很多事,更适合郑九钧来做,比方说联系大客户,给予反馈等等……郑九钧的背景注定了他能被客户们信赖。 傅承林失去了一员干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由于郑九钧爷爷的嘱托,傅承林不能放开手脚去调查。他只能从郑九钧的朋友们开始……挨个儿找他们聊天,顺利套话。很快,傅承林得知,郑九钧近期打算联系温临。 温临,又是温临。 * 当夜,傅承林开车去接姜锦年。她仍是固执地不肯辞职,并在岗位上坚持了三周,在此期间,她推掉了所有的出差机会。同事和领导都对她不满,而她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等到新三板项目被扶上正轨,她立刻就跑。 新三板项目紧锣密鼓地开展,第一批投资款项已经到位。姜锦年自认为像是苗圃里的园丁。她选中几株花,看着它生根发芽,绽放在阳光下。 今天的任务完成还算顺利,姜锦年心情不错。她在傅承林的车上哼歌,忽然听见傅承林说:“别工作了,你在家待一段时间。” 姜锦年懵然问他:“为什么呀?” 她提醒他:“你前几天才答应了我,让我一直做到月底的。” 他紧握着方向盘,汽车不断向前行驶。夜晚的路灯一盏接连一盏,倒映着灯光与长影,而他置身于纵横交替的光影中,说:“对我而言,你最重要。你安全地待在家里,我才没有后顾之忧。”他这话讲得好奇怪啊,姜锦年一时没听明白,反问道:“我在公司不安全吗?你每天还接我上下班,我不用挤地铁,也不用自己开车。金融业也不是高危行业,我们没有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啊老公。” 她语调轻快,又在撒娇了。 傅承林没给出答复。 夜里他们回家,姜锦年就把抽屉打开,拿出一张b超图,放在灯光下,仔仔细细研究。这次b超是前天刚做的,她已经被查出了孕囊。那个宝宝只有那么一点大,她看了都觉得惊奇。医生说,再过几周,就能检查胎心了……到了那时,胎儿就有了心脏,并在母体内跳动。 她听得心尖一颤。 这是傅承林和她的孩子,她庆幸地暗想。 傅承林路过姜锦年,察觉她在做什么事,他也没加入。只因那张b超单子,已被他翻来覆去地看过许多遍。 姜锦年抬头望见他,拽住了他的裤子。他轻轻解开她的手指,道:“你自己玩一会儿,累了就早点儿睡觉。” 姜锦年调笑道:“你像是在哄小孩子。” 傅承林纠正她:“我在哄老婆。” 姜锦年竖立着那张b超,拿给他看:“你同时哄了你的老婆和你的小宝贝。” 傅承林戏谑一句:“你就是我的小宝贝。” “男人的甜言蜜语呢,”姜锦年往后挪了挪,意有所指道,“不能多听。” 傅承林略微弯腰,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她的额头。姜锦年竟然还不满足,热情而主动地亲吻他的唇。傅承林干脆背靠着书架,坐在地面,让姜锦年跨坐在他腿上。她扶着他的肩膀,悄无声息和他接吻,灯光散漫地映入他眼中,万千的藏书伫立于书架,层山叠嶂般包围着他们。 姜锦年意乱神迷。她停下来,脸颊贴着他颈窝:“你好像不专心……” 傅承林讳莫如深:“工作上有几个小问题。” 姜锦年开解道:“什么问题呢?能不能告诉我?就像以前,在大学里,竞赛遇到了麻烦,你会和我商量。” 她已经离开了他的怀抱,坐在另一侧。她不敢长时间坐他大腿,更忌讳压到他的膝盖。这种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