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虽然她并不认为能瞒过上官烨,“反正要回去了,我们该想着回上州后,如何处置行刺我、并挑起堰塘之乱的罪魁祸首,而不是揪着我出宫这点小问题。” 上官烨负着手,无人可见他手指上写着淡淡的隐忧。 “曹左,不是被你带走了么?” 楚璃忽觉身上一冷,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怕上官烨徇私,为了家族利益包庇上官淳,果然! “太傅的意思,是拿曹左开刀?”楚璃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该清楚,曹左绝不是唯一的罪犯,天香楼前峰山,还有……”她将话停在这儿,深敛的眸子带着沉怒。 “我知道,但仍要从曹左身上下手。” “自然。” 上官烨忽然迎视她,天生高贵的气质,让他在楚璃面前宛如王者,用命令的口吻道:“要办同犯,须请殿下把曹左交由大理寺审查,否则,没人敢保证能给你交代。” 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楚璃脸上凝固。三法司一向是上官家地盘,上官烨的手能伸进天下间任何角落,一旦曹左离开她的亲信保护范围,上官家必能以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让他死于非命! 交出曹左等于送他去死!上官烨这一步再次打在她的软肋上,让她进退不得! 眼里的恨隐隐燃烧,却又不得不将怒意掩藏,直忍得她眼底发红,丝丝泪意涌上。 上官烨不再逼她,退后半步说道:“殿下好好休息,臣先退下了。” 望着上官烨离去,显浅的眼眶再也兜不住泪水,身上冷汗淋漓。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连根拔起?她不甘被摆弄一生,不甘皇家权力旁落他人,由着那一双双恶心的手糟蹋祖宗江山! 可是,她在上官家面前永远是弱势的存在,像个跳梁小丑! “公主殿下!” 是阿年。 阿年奔到她床头,卟地跪下,红着眼不停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没有找到殿下,奴才失职了,让殿下受那么重的伤,昏迷五天啊……” 进前峰山之前楚璃把阿年留在了堰塘,后来事件叠出,她根本抽不出空去会合阿年,想必阿年也是在上官烨平定堰塘之乱时,找到的他们。 “您砍了奴才的头吧,奴才真没用!” “砰砰”的磕头声,激得她心头一阵紧似一阵,如果没有用即是该死,她不知该死多少次了。 愿生平她能有用一次。 船厅内安静如斯,上官烨放下茶盏,从叶成手上接下一张带血的信封。 信封没有密合,亦没有收信人,血迹透过纸张,将里面的信件一并染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