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百出。 上官淳每每兴致昂扬而入,精疲力尽而归。 眯着眼睛,不知何时轿子便行到了临水街,临水街是靠近城中河的一条街,由于上州有宵禁的规定,整条街道极其安静。 上官淳揭开轿帘看向城中河,想到上官烨曾在这里遇到刺杀,暗戳戳咬牙,恨上官烨命大没死在当晚。 要是上官烨死了,后续哪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糟心事! 此刻,黑暗的长街露出黑衣人猎鹰般的目光,重型弩箭对准上官淳的方向。 “嗖!”一支支冷箭从各个方向射向华轿! 上官淳身边两大高手齐齐拔剑拔开冷箭,虽然他们剑术高超、反应灵敏,也只堪堪挡住三四支箭,遗漏的那三支穿过轿帘与窗子,直奔上官淳而去! 上官淳察觉不妙,立刻把身子一矮,三支箭纷纷从头皮上方穿过,有一支更是射在他的发冠上,发冠一碎,头发炸开,狼狈地披落下来。 上官淳摸着险些被射爆的脑袋,羞愤交加地吼道:“给我杀,杀了他们!” 黑衣人有备而来,一边箭阵做掩护,射杀轿夫,迫停华轿,逼上官淳骑马逃命,一边又有四名黑衣人拥向上官烨的轿子进行包抄,自然,上官淳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以二对一游刃有余…… 同时,皇宫秘牢。 “我来了,你不打算抬头看看我么?”楚璃站在上官烨面前,笑容凝重了下来,“你说的对,我习惯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于每件事向你报备,不管我听是不听,都习惯听到你的意见。我像一个叛逆的孩子,一面想尽办法跟你作对让你不快活,一面又期望得到你的肯定。” 他冷眸瞧着,不屑跟她说话。 “很高兴能得到雨楼的秘令,这样一来,我指挥雨楼所做的一切事,都要算在你的头上。”她捏着手中一块四四方方的金牌,繁复雕纹簇拥着一个篆体“雨”字,这便是牢攥在上官烨手中独一份的令信。 它即是号令雨楼的信物,也是上官烨在雨楼的身份牌。 上官烨冷嗤,“由你了。” “你觉得,我先用雨楼杀你兄长,好不好?”她似乎在故意挑起上官烨的怒意,她不喜欢上官烨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会让她觉得上官烨的心已经死去。 哪怕他暴怒,他目眦欲裂,亦是他在意她的证明。 爱不能,那便恨好了。 “好,你想杀谁,都随你。” “你不评点一下么?”楚璃有些失望,“这不是我想听见的。” 他冷笑,恶毒地看着眼前人,“你已走了这一步,不管什么后果你都要承担,在我面前发牢骚,还不是你心慌,你害怕?你对自已所走的每一步不敢确定?” “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这些年总归没有白处。”楚璃淡淡地笑道,优雅地双手负后,也不知跟谁学的这习惯,“你上官烨在朝中埋下无数亲信,不乏手握重兵的大将,还好你没造反,底下人也能按捺得下。” 上官烨突然握紧铁链,挣得“哗哗”地响,他尽最大限度地逼向前,脸面与她不过半尺之距:“既然你知道我没有造反,为什么非要走这一步不可!” “因为你时机未到,你们一直在打算兵不血刃,慢慢将楚家取代,非得动兵才叫造反?”楚璃欺近他,冰冷的眼神一动不动地锁定:“我不动手,如何能放心把大陈交回楚家人手里,如何能解楚家多年怨恨!上官烨,自从你做我太傅,越我之权掌控大陈的那日开始,你就应该想到,自古以来像我这种‘窝囊废’有几人能够活下来,而坐在你这位置的人,又有几人善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