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红色光影闪在她的身前! 银面! 银面出尽全力方能以手臂抵挡,可这一掌余威未尽,带起的风竟直接掀飞他脸上的面具! 国公府内瞬间如死,静到呼吸与心跳声仿佛消失,至极的死静中,唯有面具落时发出的“当当”声,像不甘的低鸣。 银面的面具终于揭开,露出众人翘首以待的真容。 然而惊叹声、抽气声,连成一气。 “怎么会是他!” “不对啊,太傅南下的时候,我还看见过他!” “太傅回府那天我也看到过。” 长身玉立,清雅恬淡。 公子无忧…… 今日折腾地狠,楚璃用完午膳后便睡下了,不知醒来是几时,只见阿年在床前寸步不离地守着。 “殿下您醒了?”阿年面色稍沉,给她递来一杯茶,“国公府那边传来消息,您要不要听听?” 楚璃懒散地淡看阿年,接下茶抿了一口:“瞧你这脸色,不要说了吧。” “哦。”阿年关怀道,“您的伤感觉还好么?” “这不问的废话么,你来试试?”楚璃刚睡醒不想同他讲话,没有话题的聊天是无比尴尬的聊天,“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烦碰着呢。” 阿年有些不忍跟她说。 因为有一件事可能会令她更加烦躁。 忠心耿耿的阿年垂手站着,作难半晌才道:“其实,睿夫人她进宫了。” “哦?”楚璃半眯的双眼这才完全张开,起身后披上一件外袍,“她兴师问罪来的,赶紧好水好茶侍候着,稳住再说。” “是。” 待楚璃梳妆完毕来到偏殿,睿夫人刚随宫女步入,楚璃识相地退开下人,加快步子上前:“夫人到来,有失远迎。” 睿夫人平常持斋念佛,气质淡然高华,看起来便觉温和柔软,只是这会儿,她的眼角少见地堆着一些凌厉。 楚璃见她这神情,自知今日少不得要被问责几句。 “殿下。” “哦,我在。”楚璃乖巧立正,不禁紧张了起来。 她对所有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眼见着漏洞越扯越大,她如何不担心急切,睿夫人不比别人好糊弄,她是上官烨生母,若说谁能一眼看出上官烨的异常,除了楚璃,便也只有夫人了。 睿夫人目光如钩,直盯盯地看着她:“殿下,以你我关系,我唤你一声阿璃如何?” “夫人随意就好,哦不,婆婆请随意。”楚璃倒是想让她直接一些,该怎么说怎么说,这样打太极好比钝刀子割肉,不会一下致命,却能让人痛得死去活来。 婆婆两字一喊,她心中便一抽抽地难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