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听他还能说这样的话唇角一弯,由着他搂着自己,一回头看向书案上放着的酒壶,抬手拿住,却发现那酒壶仍然是满的,沈苏姀撇撇嘴,“既然送来了怎地不喝?” 嬴纵搂着沈苏姀的手臂微微收紧,沉声道,“借酒消愁太懦弱。” 他从不是会借酒浇愁的人,适才在席上生了心魔,等一个人冷静下来,酒送到了他手边他也喝不下,沈苏姀闻言微微一叹,抬手去抚摸他的面颊,高俊的眉骨,高挺的鼻翼,削薄的唇,线条流畅的侧脸,顺着面颊往下,是他凸起的喉,再至锁骨往下,便是他硬铁似得肌骨,沈苏姀指尖滑过他的胸膛,顺着衣襟钻进去,贴着他腰腹处的线条缓缓地磨挲,他是顶天立地的大秦太子,他是那至尊之位上受万民朝拜的神,他要用这一身硬骨抗下整个大秦,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只是一副肉身知道七情六欲的凡人。 “阿姀,我怕自己忍不住了……” 嬴纵呼吸粗重语声暗哑,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那双深幽的眸子盯着她,分明是在克制,沈苏姀对着他一笑,慢条斯理的将那放在桌案边的酒壶拿了过来,对着那壶嘴喝一口,低头便覆在了他的唇上,烈性的酒液顺着二人的唇角淌下,更多的被她渡到了他口中! 柔滑的舌尖在他口中缠卷咂弄,每一口酒液被她二人分吞而下,沈苏姀一口接一口的渡酒给他,只等自己胸口发起热来才将那酒壶放下,酒液已将二人的衣裳打湿,沈苏姀慢条斯理的解嬴纵的衣襟,一边倾身靠在他颈窝里去,“我想你了……” 嬴纵的大手忍不住在她腰背上游曳,此话一出更将他压抑的欲火轰然一声点燃,察觉出他的变化沈苏姀娇笑一声,嬴纵再也忍不得,将她一抱就要起身,沈苏姀却将他肩膀一按,等嬴纵疑惑看来,她便一弯唇低声道,“不许走,就在这里……” 鼻尖抵着鼻尖,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嬴纵觉得沈苏姀或许也有几分醉了,他忍不住擭住她的唇,低笑一声含糊道,“好,随了你,就在这里。” 沈苏姀已解开了他的衣襟,她迫不及待的靠上他光裸的胸膛,嬴纵动情的吻着她,大手从她后背滑下,直滑到了她脚踝处,她穿着丝履,再往上的小腿却是光着的,嬴纵呼吸一簇将手继续往上,依旧只摸到了她光溜溜的腿,她裙下……是空的! 嬴纵一瞬间心潮澎湃,沈苏姀有所觉,忽的倾身咬住他的耳朵。 也不知笑着说了句什么,惹得嬴纵一个起身便将她压在了书案之上…… 沈苏姀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正殿寝房,此时是第二日的午间。 窗外一片阳光灿烂,她身上则是一片青红交加,饶是如此她仍然困着,转眼一看,身边的床榻早已经空了,沈苏姀睁着眸子叹了口气,想着嬴纵不知何时离开的便有些心疼,躺了片刻便没了睡意,当即起身下地,正在更衣,香书走了进来,见沈苏姀已起身面色大喜,“娘娘起来啦!殿下走的时候吩咐不让我们叫您,您可睡好了?” 香书的表情太过丰富,只让沈苏姀生出几分不自在来,定了定神,一转眼又从那镜子里头看到脖颈上的青紫痕迹,正皱眉,香书在旁也看见了,捂着嘴偷笑一声,忙不迭的去耳房,“今日娘娘继续穿竖领的衣裳吧,前几日内府才送来新的夏裳!” 说话间便是一阵窸窸窣窣,不多时香书便寻出了一件藕粉色的宫裙来,一看那颜色沈苏姀一蹙眉,她当真是极少穿如此鲜亮的颜色,香书看出了她的念头,便笑着道,“娘娘今日容颜娇美,穿这一身最是相配啦,太子殿下看了必定喜欢!” 沈苏姀眸光微狭,凉凉扫了一眼香书,只淡声吩咐,“准备下,我要入宫去。” 香书笑嘻嘻的应一声,连忙将宫裙放下出去吩咐了! 洗漱更衣,用了些不知早膳午膳的粥品,沈苏姀入宫的时候,穿的便是那件藕粉色的衣裳,容飒为她驾车,她身边带着香词,沈苏姀一边走一边想自己会不会惯坏了嬴纵! 沈苏姀实在没有非要入宫的理由,可心底却就生了这个念头,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宫门,沈苏姀还是如往常那般在仪门之前下车朝御书房走,到了御书房之前,便见容冽在一处转角之地等着她,见她来了便上前道,“娘娘,主子让属下来接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