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会知道主子的苦心。”宫人匐跪在地。 “今日我最高兴的不是明昌长大了,而是明昌不会与齐氏女一样,倚仗自己的权势肆无忌惮兴风作浪。” 身在繁宫,心守明台。 “那齐家女这里怎么办?可要婢子出手整治?”宫人提醒贤妃不要忘了始作俑者。 说到齐榭,贤妃叹了口气,当初圣上知道齐家还有遗孤在世,差点下诏让侍卫抓齐榭过来正法,当时贤妃正好在场便劝皇帝冷静,提出太后收养齐氏双女的方法,对皇上的说辞是与其让圣体生气,不如视而不见地好,更让齐榭心里有一根刺日夜蛰伏。 “不必,既然她如此痛恨我,甚至不惜报复我的女儿,那我只好用同样的方法还给她了。” 手上研磨动作不停,直至终于弄好一盒胭脂,贤妃将新染的脂粉匀在宫人的手臂上试色,“不错,很称你,待会拿上你和明昌的那份回去。” —— 春江水暖,被冰雪冻上的水流解除冰封,川流不息,江水汇入五湖四海,连带着渔船开始营业。京城最大的清月湖尚尚从湖中心破开冰层口子,只等开张的渔船立即下湖人工破除冰层陷害,清理出一片足以用来收网打渔的区域。 一叶小舟于湖上漂泊,并不见有人出来撒网,渔民不觉惊奇,这时节出来观赏湖景的人不少,果不其然,再过不久就有许多船入湖,船上的人应接不暇地观看春季美景,男女老少欢呼雀跃。 在小舟待了一会儿,白栀的目光被一只雨燕吸引,小鸟不时点点水面泛起涟漪,涟漪模糊了她的面容,她却不由自主地看失了神。 涟漪里出现另一人模糊的影子,那人缓缓坐下,用随手捡的柳枝将倒影彻底打碎。 “上次多谢你。”回过神来,白栀郑重地向齐阮道谢。 “道谢就不必了,我就算阻止也有心无力,并没有为你们做到什么。”齐阮摇头婉拒。 “谢暮白托我转告齐姑娘,谢将军于你的恩情已经两全,齐姑娘无需再插手。”白栀原原本本地将谢暮白的话转托。 指尖转动着杨柳纤细的枝条,齐阮似是觉得好笑,“他总是这样别扭,明明只是想让我不要犯险而已。” 想到谢暮白的性子,白栀跟着点头,看着她的呆样,齐阮拿枝条打打白栀,却只装模作样地拂到了发髻,齐阮开怀笑道:“你还真半点不会多想。不过,谢公子之所以不出面见我,为的就是不让你误会,其实我不过在谢府住了两年,对他不甚了解。” 齐阮捂嘴笑:“谢公子的性格府里大多数人都知道。” “你回去之后齐榭那里问起怎么办?”白栀问。 “放心吧,我两次选的都是市井喧闹之处,她念着自己身份金贵穷酸之地根本不愿踏足。”这些日子处下来,齐阮还算对齐榭了解。 “说起来,你为何如此笃定我会帮你转告消息?”既然不用担心被发现,白栀与她畅所欲言。 “因为……我相信谢将军教出来的孩子绝对不愿意胜之不武。”齐阮苦笑一下,似是想起从前在谢府的时光,白栀几乎以为齐阮快要落泪,可她生生将泪意收了回来,令人以为是错觉。 “还因为,我想找你。”齐阮道。 白栀指指自己,疑惑不解:“我?” “对,我与你才是自小在一处长大的。”齐阮特别肯定。 恍惚间,白栀才想起真正在齐家长大的乃是齐阮,齐阮养母与白栀父亲同出一个家族,她们见过的可能性数不胜数。 看到白栀在思索,齐阮有些期待地问:“想起来了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