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没有,”白栀头疼欲裂,靠着船舱不住过滤以前的记忆,可原身的记忆本就只有入谢府的一段,遍寻无果。 “既然想不到就别想了,不要难为自己,我知道你入了奴籍后受了刺激失了忆,不该提及往事的。”难得见到从前的熟人,齐阮本想叙旧一番,可看到故人这个样子决定放弃。 坐在一旁的白栀神志逐渐清晰,望着眼前人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从口中说出:“阿阮。” 眼神从惊讶转为惊喜,齐阮笑:“你记得我了?” “只记起些细碎的东西,比如我们在书房不好好读书乱涂乱画,要么跑到马场偷看别人比赛。” “没想到你记得的却是这些。” 犹记得谢将军领着她进府邸时,再三叮嘱见到他妻子和孩子嘴要甜些,没想到谢暮白以为那是父亲又找到的战场遗孤,问了几句就走。谢沐歪打正着,就此将齐阮留下,他知晓夫人过不去敦煌白氏那道坎。 齐阮不敢表明身份,接受了谢沐特意换的新身份,才没有被当成齐家遗孤抓走。 她暗自去齐家查看过,只见废墟遍地,空无一人。她又去白家看了看,只见庭院森森,家主站在台阶恭维客人,即使失去了一个女儿好似无足轻重,齐阮真怕自己下一刻就冲出去质问,为什么身为亲人的他们第一时间抛弃了齐夫人,为什么最终把她找回来的却是父亲的挚友,可最终她又回到了谢将军的宅邸。 紧紧捏住手上的柳条,得知白栀真的是她的幼时玩伴,齐阮将她的发现和盘托出:“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你的经历有些相似之处?” 见她神色不似开玩笑,白栀立刻举出相同的点:“都有白氏的亲属,同为侍婢。” 齐榭赞扬地点头,“还有一点,我们都是年轻女子。” “为何会如此?” “入宫后我一直住在太后处,才得知了一些内容。”齐榭接下来说的东西很重要,几乎是影响了原身一世的因由。 “敦煌白氏自从败落后,一直想要再度雄起,他们想要再度培养出一个如齐夫人的枢纽,而齐家出了个淑妃水涨船高就让敦煌白氏眼热了十几年。” “可齐家的例子近在眼前。” “那又如何?不试一试怎么行,也许真的就让他们荣华一世了呢。” “所以历年来白氏送了不少女子入宫?”白栀隐约猜到了什么。 “不止如此,还有些女子送入高官家中,敦煌白氏意图与朝堂大臣有所联系。” “所以我们成为奴婢是由于另一拨人在暗中阻挠?” 齐阮认同白栀的推测,“凡是户帖上与敦煌白氏有关联的年龄女子,都会被太后提拔的人找到理由拨至奴籍接近不了宫中。” “太后为何如此?”按理来说处理这个的应该会是担心争宠的妃子之类。 “因为利益。”,齐阮将碧柳抛入水中溅起水花,“淑妃就是太后一手扶植的,淑妃的哥哥倒了后就在寻找新的人物拉拢圣上的心,如今白家妄想分一杯羹,太后怎能允许有人阻挡在前。” 不再随波纹流淌越来越远的枝条,齐阮抬头看着白栀一字一句道:“无论如何辩解,就算白先生脱离了本家,在他人眼中你就是敦煌白氏的人,你与谢将军的孩子在一起就是居心不良,而这点足以用来攻击你或者他。” 阳光照耀水面,波光粼粼,白栀抬袖环顾四周湖光山色,风吹云涌,她的衣袖兜不住湖面吹来的风吹猎猎作响。 ※※※※※※※※※※※※※※※※※※※※ 总算把前面的大坑圆回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