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们是不是逃不走了?” 刘拂愣了愣,等到那一男一女被人从后头踹了一脚,咕噜咕噜从台阶上滚下来,他这才看清楚站在那两人后头的是谁。 “云……十一娘!”刘拂欢喜地大喊,“王爷,真的是十一娘!” 赵幼苓就站在台阶上,把两个恶人从后头赶出来费了她不少力气,走到门口,隐约听见刘拂的声音,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踹了两人一脚,把人踹下台阶省点力气。 “父王。”她也不诉苦,张口就道,“这两人在山里开了这家道观,明面上是深山野观,香火不多,实际背后却是处淫窟。从外头买一些被拐骗来的女孩,养在这里做皮肉生意。” 她一喊“父王”,那些少女们的惧怕都散去了大半,剩下的全然都是苦恨,跪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父王,这道观的主顾很多,朝廷……只怕不少官员也牵连在内。” 赵幼苓说完,几步走下台阶,一脚踹在男人的腰上:“这人负责调.教,若是不听话,还会被他教训。道观这几年,被主顾折磨死的,被他打死的,皆不在少数。” 她又弯腰捏着女官的脸,扭向众人:“这人是观主,实际就是个人面兽心的老鸨。她记得不少主顾的身份,也会帮着拐骗一些少女,卖给那些人。” 她从那间房子出来,就动作利索地在道观里探了一遍。 大概最早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道观前头的的确确是照着正经道观的样子做的。有山门,有灵官殿,也有四御殿。就连后头的厢房,一眼看去,也正常的很,仿佛就是用来给香客,给女冠们住的地方。 但那些厢房,每一间都挂上了锁。门后,是一个,或是几个身着道袍,却形容憔悴,分明饱受折磨的少女。 她砸了锁,把人都放了出来,表明了身份,又说了不少话,这才叫她们给了几分信任。 “这些女孩都是普通人家出身,有些是走在路上被敲晕了绑了卖到这里,有些是被人骗了,无一自愿。” “父王既然来了,不如就查一查,这道观究竟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撑着,才能这些年迎来送往,与朝中官员联系不断,却没被查封。” 这事韶王自然要做。 然比起这些,他眼下更关心的是女儿的事。 “就是这两人绑了你?”韶王低头,一脚踩上地上男人的胸口,“这个男人看起来,没什么功夫,只有一身蛮力。” 赵幼苓道:“不是他俩。” 她示意少女们起身,又道:“她们都是通过不同的人被卖到这里。绑我的那两个,应该不是专门做这行的,而是有人托他们做事。” 她往前走了两步,到韶王跟前,压低声音道:“父王,你闺女我在这里值五十两黄金。” 她拿手比了比,比完了又往后退两步:“父王,我们回家吧。” 五十两黄金? 要不是看着女儿要回去,这里还有一群外人,韶王脸都要绿了。 他家闺女,才值五十两金子? 从道观回韶王府,赵臻很快得了消息回府,又往宫里递了信。天子的反应尚且不知,只胥九辞在得信后不久,就派了承恩往韶王府送了不少好东西,美其名曰压压惊。 承恩在赵幼苓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最后瞅着鼻子睡着了,还是叫韶王府的人背回胥府的。 不光是承恩哭,就是茯苓,也哭得不行。 赵幼苓哄完一个承恩,接着哄茯苓。 待两个都哭够了,自己也累得往床上一躺,先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睡醒,韶王并赵臻已经找到了当时闯进马车的两个莽汉。 得知赵幼苓被绑的细节后,赵臻恨不得生啖绑匪之肉。加之他本身就在兵马司任职,人脉极广,将绑匪画像,不过一夜的功夫,就发现了那两人的行踪。 “找到人的时候,这两人都在妓馆里醉生梦死。不光上了最好的酒菜,还点了那里的花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