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惨白,额头冷汗淋漓,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回顾往事,即便转向唐云斐,开口吩咐了一声。 “看他这模样一时半会是想不开了,你先拿张椅子给他坐下吧!” “哦!好……” 唐云斐忧切地看了眼自己的好基友,继而转身忙不迭地拽了张椅子过来,放到张之卓的身后,拍着对方的肩头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原本滔滔不绝的口才,在这个时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断断续续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节后,便沉默了下去。 白司颜好奇心切,剔眉催了他一句。 “你来说吧,当年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年前我才刚上天岐山,还在黄字阁里呆着,之卓也是,”稍稍顿了顿,唐云斐思索了片刻,努力地回忆着当年那桩惨案的来龙去脉,“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们也是一头雾水,是后来暗地里做了几番调查和追问,才知道了一个大概。” 一边说着,唐云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闻人海棠。 闻人海棠坐在白司颜身边,一手搭着她的肩头,立刻就被她拍了开,但很快又搭了上去,再次被拍下……连着好几次,白司颜终于没再理他,他才回头对着唐云斐点了点头,道。 “继续说。” 闻人海棠回过头来的时候,唐云斐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吃白司颜的豆腐,冷不丁撞上了他的视线,不由得心头一紧,立刻扭头撇开了视线,朦朦胧胧的……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吞了吞口水,唐云斐再开口的时候,便有了几分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动手动脚的是个为师不尊的家伙,而心虚的却是自己? “其实那年在百里月修进入天岐书院的时候,因为每个方面都很出色,不论是文才,还是武功,不论是书画,还是琴棋,都有着相当高的造诣,甚至有望超越花老师,成为天岐书院建立以来最卓越的学生……所以,他的人气很高,大家当时都非常仰慕他,不过……大概是树大招风的原因,再加上百里月修喜欢一人自处,不爱搭理别人,渐渐的,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但是他太厉害了,任谁去找惹他,都只会自取其辱……” “所以……”平复了一阵心境,张之卓沉着声音,接过了唐云斐的话,“对付不了他本人,就只能找那些簇拥他的家伙来泄气,一来二去,书院里就分成了两派……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示,但暗地里谁看谁都不顺眼,而在院贵的约束之下,基本上也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争执,只有一些寻常的挑衅和争端,直到……” 说了一半,张之卓忽然停了下来,好半晌没再继续。 东倾夜对百里月修本来没什么感觉,结果突然冒出来一把朱雀剑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那个见都没见过的家伙身上,心下有些伐开心之外,倒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直到什么?” 微敛神色,张之卓垂着眼睑,目光沉沉。 “直到有一天,我二哥不知为何招惹到了跟百里月修睡同一个屋子的人,那人也是百里月修的簇拥者,可以说是在书院里面跟他走得最近的人……” 一听到“睡同一个屋子”这几个字,白司颜顿时狗眼一亮,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二哥把我二哥的枕边人……给睡了?!” “咳……” 听到这话,张之卓口吻一滞,生生地被呛了一口口水。 “额,”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白司颜立刻讪讪一笑,摆了摆手,“我乱讲的,别理我……你继续,继续……” 缓了片刻,张之卓接着道。 “据说……当时那人骂我二哥骂得非常过分,不仅羞辱二哥已故的生母,还满口胡言地牵扯到了嫡母,挑拨大哥二哥之间的感情……实不相瞒,二哥的生母出身风尘,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加上二哥从小体弱,一直备受欺凌,大哥对二哥素来照顾有加,当时循着争端赶来,正巧听到了那人的污蔑之词,自是心中大怒,二话不说便动了手……” “然后呢?” “我大哥当时身边跟着几人,而那人只有一个,自然寡不敌众被教训得很惨,而我大哥脾性爆烈,怒气当头下手也不知轻重,险些将那人打残。就在那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之时,百里月修恰巧经过撞见了那一幕,一出手,便连伤了大哥他们好几人,二哥见大哥受了伤,心急之下朝百里月修出了手,却反而被打成了重伤,当场吐血晕了过去,之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