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昏迷了好几天,才捡回了一条命。” 听到这里,再联系他们之前打了半天的哑谜,白司颜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我知道了,凶手不是别人,就是你的二哥!” 闻言,张之卓表情冷峻,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没有否认。 见他不吭声,白司颜微勾嘴角,语气愈发笃定。 “这太明显了,你们之前居然一点怀疑都没有吗?我二哥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不知道天岐书院的规矩?坦白来说,像我二哥这么会做生意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想要灭了谁,绝对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又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二哥打成重伤?这分明是你二哥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戏罢了!” “呵……” 张之卓忽然苦笑了一声。 “那是我二哥,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他?更何况,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是百里月修的弟弟,所以了解他的本性,但是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百里月修之所以会出手,是因为有恃无恐……毕竟像他那样的人,谁都不认为院规能束缚得了他。” “不,你们错了,”白司颜摆摆手,反驳了一句,“这不是束缚不束缚的问题,这是傻不傻的问题,就算我二哥不把院规放在眼里,也不会明着引火烧身。” “他是不会引火烧身,可他太懒了,懒得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想起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闻人海棠还是有些恨得牙痒痒,恨铁不成钢!“再加上后来学院惜才,并没有为此事重罚他,只罚他闭门思过三日,如此一来……众人自然当他嚣张跋扈,而不会怀疑到张家的二公子身上。” “唔,”白司颜点点头,“这倒是我二哥的画风,所以这梁子就算是这么结下了,是吧?” 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这下就连张之卓都不得不承认,他的二哥……嫌疑最大。 但是,他还是想不明白,他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何在,目的又是如何? “可是……二哥自小受大哥恩惠照拂,怎么可能会亲手杀了大哥?” “这个嘛,你应该去问你二哥,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他拿你大哥当枪使是一回事,杀了他又是另一回事,若非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我想应该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杀了自己的兄弟。” “那……”唐云斐表示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这跟朱雀剑又有什么关系?” “喂!问你呢,”抬手戳了戳闻人海棠的肩头,白司颜挑眉睨了他一眼,“你调查了这么久,总该找到点儿线索了吧?” “当然,”闻人海棠勾唇浅笑,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之卓,继而才开口解释道,“若不是张家二公子偷跑进百里月修的屋子里盗取朱雀剑,又怎么会被沈智平逮了个正着?若非是沈智平人赃并获,张翰伊又怎么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听到这话,张之卓忍不住捏了捏袖子下的拳头,满脸羞愧难当。 “他这一偷没偷成,我二哥肯定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他干嘛还要杀人嫁祸,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怎么会是多此一举呢?他知道打草惊蛇之后,从你二哥手里拿不到剑,所以……不能用偷的,就只能用逼的?” “如何逼?” “你知道,这朱雀剑是书院赠与百里月修的嘉奖之物,代表无上的荣誉,眼下他若是犯下了那般大的罪行,你觉得书院还会让他继续拿着这把剑吗?” “你的意思是……张翰伊杀人嫁祸,是为了让学院收回二哥手里的朱雀剑?” “不错。” “那为什么这把剑还在二哥的手里?他杀了那么多人,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要活生生气出内伤?” “张翰伊气没气出内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不是百里月修杀的,所以我出面担保了他,再加上他们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百里月修就是凶手,所以最后只是把他赶下了山,至于朱雀剑……也是我让百里月修带走的,他要是不带走,一来留在书院里是个祸端,二来,等于他默认了自己就是凶手,至于其三……他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这把剑必定会大有用处。” 听到最后一句话,白司颜忍不住“靠”了一声! “我说那只死狐狸怎么会这么好心,专门送了一把剑给我,原来是为了借我之手把朱雀剑带上山,好帮他洗刷冤屈!阴险是他阴险,明知道这把剑暗藏祸事,竟然还敢丢给我?!” “不给你,难道给百里雪篁吗?”M.FeNgyE-zn.CoM